店裏麵有一個賣鴨貨和瓜子飲料的中年男人叫小五。
每當有客人選完小姐之後他會端著一托盤的鴨貨進包房賣。多數時候都沒有人會買他的鴨貨。當然和價格有關係，在外麵七塊錢一盒在店裏要漲到二十。
我在不忙的時候偶爾也會幫他賣一些。賣的多的時候他會給我一罐紅牛或者北冰洋表示一下感謝。因為幫他賣鴨貨我曾經得罪過店裏的一位老服務生，那個服務生叫林峰，大家都叫他峰哥。我不知道賣鴨貨和他有什麼關係，總之他曾經警告過我不許幫小五賣東西。可能他們之間有些私人的恩怨我就不得而知了。店裏同事之間的關係很亂，我工作一個多月了也還是不了解。
我沒有理會林峰的警告，在閑下來的時候還是偶爾幫一下小五。小五和店裏的一位領班是兩口子，那位領班叫杜姐。杜姐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我第一次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隻是斜著眼睛看了我一下，讓我以為那裏得罪過她。後來時間長了我才知道她對每個人都是這樣一幅態度。可能是因為她的客人比較多，有些傲氣吧。
小五和杜姐是完全兩個感覺，每天上班之前他會和我們服務生一起搖骰子贏飲料。這個遊戲是我們每天的慣例。一共有九個人，每個人三個骰子，搖出來最小的那個人請其他八個人喝飲料。我在工作半個月之後加入了這樣的遊戲，令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是我一直都沒有成為過最小的那個人，倒是我的師傅經常是請客的哪位。我師父每次輸了之後都會開玩笑的埋怨我說在我沒有加入的時候他從來沒輸過。說是我搶走了他的運氣。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喜歡對著他傻樂，聽大家鄙視的埋汰他。
小五也經常輸，基本上每三天他就輸一次，他輸掉比賽之後喜歡把骰子用力往吧台上一放，然後撓撓頭轉身去給我們拿飲料。大多數的服務生都喜歡喝紅牛，他們總是拉開拉環一口喝完然後把拉環扔進空罐裏搖一搖再丟掉。我不喜歡紅牛因為它太少了，我喜歡脈動，大大的瓶子可以喝一晚上。小五也很願意給我脈動因為脈動的進價比紅牛便宜。
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和喝完飲料等著坤哥給我們分前一天的工資。
今天的工資比平時要多因為昨晚的生意出奇的好。我們每個服務生都分到了二百多塊。師傅和我說今天下班早的話打算帶著我出去玩。說出去玩的時候他對我擠了擠眼睛，一臉猥瑣的笑容。
今天下班並不早，但是一點多的時候師傅和小五帶著我和經理請了半天的假。我們去了另一家夜店。這家店的領班是小五的弟弟，他很熱情的給我們選了見幹淨的包廂然後叫了幾個女孩進來試房。我從沒有選過女孩，看著一幫鶯鶯燕燕打扮花哨的女人讓我不禁有些尷尬。
師傅看著我的樣子轉頭和小五在一幫笑我，末了還問一句：“愛徒，你不會還是處男呢吧？”幾個女孩聽了師傅的話都笑出了聲。我有些羞憤，我說：“我隻是沒來過。”我說完她們又笑。那個領班走過來和我說：“沒什麼的，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師傅和小五讓我先挑，我大略看了看，選了一個長頭發的。她過來要幫我倒酒，我說：“我自己來就行。”然後她問我玩不玩骰子，我說我隻會比大小，末了我告訴她你在旁邊坐著就好。
我感覺有些尷尬，早知道唱歌叫上夢遙一起來好了。不知道夢遙今晚上遇到的客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