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水賭坊(1 / 1)

昏暗的牢房中,元中玉和那醜陋犯人相對而立,兩兩相持。通過剛才的交手,醜陋犯人知道了這元中玉看起來年紀輕輕,但卻有著一身的力氣,甚至可能還練過幾手。而元中玉也知道了這個醜陋的犯人隻是個花架子,空有一身蠻力。雖然不怕他,但也不敢放鬆警惕。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

“小兄弟。”又是這猥瑣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尷尬的局麵。“你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能住在一個牢房裏都是緣分啊,咱們弟兄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醜陋犯人堆起滿臉虛偽的笑容說道。當然這昏暗的環境估計元中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元中玉不厭煩的說道:“你到一邊,別再煩我,再多說一句話,小爺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醜陋犯人見元中玉態度這麼決然,便不敢再自討沒趣。訕訕的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飛逝著,場麵陷入平靜。

元中玉心中甚是煩惱,自己被糊裏糊塗的抓進了大牢,雖然人死和自己有一點關係,可要坐牢也輪不到自己啊。岩雲子那老道肯定是會來救自己的。就是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吧,等著好煩。其實元中玉哪裏知道,不過剛過去半個時辰而已。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元中玉被抓捕綁起來開始,他的心就煩躁了起來,再被蒙著頭押送到監獄,又在牢房裏和醜陋犯人動手,再到自己坐下來思考其實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而已,是自己深陷其中,倒是像過了三天三夜一樣漫長,等待不總是這樣嗎?

晚風陣陣,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模模糊糊隱於其中。卻是到了晚間時分,勞累了一天的鎮民,有的回家和家人團聚休息,有的卻出來瀟灑玩樂。天水鎮的鬧市裏燈火通明。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岩雲子站在一個不起眼的牆角皺起了眉頭。“糟了,白天隻顧躲藏,忘記打聽那監獄所在。這麼大一座天水鎮,找怕是找一夜也不見得能找到。可這貿然的問肯定怕是會引起懷疑。”“也不知道石頭在小子在牢房中怎麼樣,可有飯吃?不知受了刑罰沒有?”一陣陣念頭閃過,岩雲子心中更是著急了起來。元中玉在牢中隻盼著岩雲子來救他,倘若知道岩雲子連監獄都不知道在哪,怕是會直接氣的吐血吧。“罷了,還是去找個人問一問吧,實在不行也就隻有大殺一番了,善哉。”岩雲子來到了鬧市之中。正好眼前一座樓房燈光通亮,又有各種呼喊聲傳了出來了,熱鬧非凡。岩雲子走到門前一看,“天水賭坊”,一塊大匾掛在正當中。岩雲子走了進去,隻見這賭坊裏有六七張大桌子,四五張小桌子。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吆五喝六的正賭的高興。賭坊裏這跑堂看見來了人,慌忙過來招呼。這跑堂的走進一看是個窮酸道士,道服也洗的褪色,還有幾個補丁,頓時熱情減半。“這位道爺,不知您想玩什麼,我們這有牌九,篩子,麻將各種玩法,不過我好心奉勸一句,沒錢可別惹這些官司,裏邊的爺都不是吃素的。”岩雲子向這跑堂的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小哥,貧道不是為了玩耍,而是想問一下……”還沒等他說完,這跑堂的便打斷了他:“沒有沒有,不知道不知道。上別的地方問吧。”邊說邊往外趕了起來。

岩雲子當下便怒了起來:“你這小哥,貧道話還沒問,你怎知我問的是什麼,又怎會說沒有不知道。”跑堂的見岩雲子埋怨自己頓時沒了好臉色:“窮酸道士,你找死麼,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敢來這鬧事,天水賭坊四個大字你不認識,那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說完便推搡起來。岩雲子冷哼一聲:“頻道不知!”伸出左手,暗中使勁,對著跑堂的肩膀使勁一捏,便將這跑堂的胳膊骨卸了下來。跑堂的哎呦一聲。再看自己的胳膊便如沒感覺了一般,隻是直直的垂了下來,用另一隻手一提一鬆,便如木棍一般又垂了下來。:“好個賊道,有些本事,你等著。”說完便朝身後大喊:“當家的,當家的,有人來鬧事了。”

當即便從裏屋中走出來幾個粗壯大漢,領頭一人豹頭環眼,麵向凶惡,臉上更是一道刀疤快是把整臉一分為二。刀疤臉邊走邊喊:“是哪個不長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這天水賭坊鬧事。是嫌命長了麼!”跑堂的一看當家的出來了,立馬又威風了起來。:“當家的,就是這臭牛鼻子老道,來到咱們店裏大呼小叫,指東問西。我好心勸他,他竟然將我的胳膊骨卸了下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刀疤臉看了一眼跑堂的胳膊,心中暗罵一聲:“廢物。”卻是不能在明麵上說了出來,不然就長了麵前這窮酸道士的士氣。刀疤臉道:“你這道士,無緣無故來我店中打傷我的夥計,是什麼意思?今日要不說出個道道來,就休怪我無情了。”看來著刀疤臉也並非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幾句話說的合情合理,又不失麵子,這一來就占了先機。且看那道士怎麼應對。能在天水鎮的鬧市之中開一家這麼大的賭坊,還真不是隻能作惡就行,做生意頭腦也很重要。不然怎麼能在這天水鎮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