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鍛造術》,靳孤南也沒有再度為難它,畢竟剛剛那一下把小東西嚇的不請,光看當初她玩笑的一句話,就能讓它慫了好幾千年,現在她真的生氣了,要不是這段時間帶著它練膽,估計已經抖的散架了。

將《鍛造術》收了回去,靳孤南闔上眸子緩了會,過了許久才重新睜開眸子。

【找到辦法了?】

聽到得趣的話,靳孤南低笑一聲,笑的吊兒郎當,“不是一直都有辦法嗎?”

【靳孤南!】得趣聞言,怒聲道,【你怎麼還……】

“我們都進行到這個地步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同意了呢,”靳孤南哈哈大笑著,“沒想到你還在等我反悔呀。”

【我妄想著你能反悔,但是你能嗎?】得趣冷哼一聲,帶著恨鐵不成鋼,【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那十萬匹馬都拉不回來的脾氣,你早晚把自己作死!】

靳孤南難得賠笑,“我保證這肯定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這樣了!”

得趣沉默片刻,【以後……絕對不可以這樣了。】

靳孤南笑了笑,她倚在門框上,眸中的亮光漸漸散開,唇角的弧度帶著酸澀。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起身從地麵上起身,在起身的刹那間,玄氣四起,墨發揚起,桃花眸幽冷的注視著前方。

步子邁出,‘靈’字出現在身後,那玄力忽然朝著偌大空間的角落而去,玄氣湧去,被玄力所遮掩的景象顯露出來。

一塊青色的石頭散發著幽冷的光芒被玄力捆綁著漸漸浮空而起,緊接著,朱雀幻圖出現,北鬥鏡輪從中破圖而出,兩者相遇,碰撞出了強勁的戾氣。

靳孤南抬眸深深的光著北鬥鏡輪和青石,唇角微抿,緩緩抬起手。

【南南!】

得趣止住靳孤南的動作,它咬著牙,【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可知道……】

“我知道。”手上的傷口沒有愈合,靳孤南直接將止住的傷口再次劃傷,鮮血順著玄氣一點點將那青石覆上,而那青石將鮮血吸收入石內,一點不剩。

身上的玄力猛的將北鬥鏡輪和青石包裹住,隻瞧著那青石覆到北鬥鏡輪之上,不一會,一股股帶著強大衝力的玄力從那北鬥鏡輪中衝出,直接通過青石落到了靳孤南的身上。

悶哼一聲,鮮血從嘴角溢出。

桃花眸中閃過一瞬間的癲狂,緊接著又被清明壓下。

【定神!】得趣厲聲喝道。

朱雀幻圖再次出現,它立於靳孤南身後,鳳眸冷戾,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那北鬥鏡輪中溢出的玄氣。

靳孤南盤腿而坐,閉眸吸收。

黑色玄氣和赤紅玄光從身上交纏而起,得趣冰冷的看著那黑色玄氣,鳳鳴尖唳,唳聲直逼黑氣。

黑氣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緊接著赤光猛起,化成一團灼燙的火焰將那黑氣一口吞噬。

在那一刻,冷汗瞬間從額角滑下,靳孤南咬牙,雙掌凝氣,座下一道陣法出現。

得趣牢牢的守護在靳孤南身後,一動不動,但那站立的動作和那個隨時準備燃燒的火焰都代表著它時刻準備著衝到靳孤南身前。

包裹著黑氣的火焰將那黑氣融化後,轉而進入靳孤南身體中,赤紅色的火焰從陣中卷起,將靳孤南卷入其中,而得趣與此同時進入火焰中。

就在同時。

隱藏在某處的岑族密室——

岑仇死死的看著自己被割掉一般的掌心和從中溢出消失的黑氣,半晌幽幽的笑了,“已經察覺到了嗎……”

“但你現在……總歸是沒有當年還是晉南候時的實力呀……”

“我的南南。”

玄武燕族——

祠堂的密室中,供奉在頂端的木劍驟然燃起,刺鼻的血腥味隨著火焰的燃燒加重,那撫在劍身上的紅木也在一點點的褪.去,重燃赤色烈焰,但那赤色中帶著屬於鮮血的暗紅,顯得更加的鬼魅妖異。

感受到木劍異動,剛剛趕到密室中的男人還未站定,麵色在一瞬間蒼白下來,白色襯衣的胸口處,鮮血染盡那一片白。

整個人脫離般單膝跪地,男人薄唇漸漸咧開,那雙劍眸也在同時溢上溫柔,“南南果然又不乖了……”

重塑後的赤炎劍發出一陣劍鳴,男人笑著應道,那聲音帶著虛弱的沙啞,“放心吧,我定會牢牢的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