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一切歸於骨元,骨元化為靈魔,因靈魔各自不服,原本生機勃勃的姿態,瞬間化為絞肉機,形成了白骨漏於野,千裏無雞鳴的景象。
經過漫長的殺戮,生靈早已塗炭,靈魔意識到這點不得不各自和談,大陸形成南靈北魔的分勢,世間終於安詳了三十多年……
軒北,住居著長年在外的部落,因為和平的世界很少戰爭,卻少不了殺戮,常常以競技與獵殺做提升靈力的動力,然後,這隻是剛剛開始,殘酷的現實打動著數十個幼小的小孩,隻見他們身穿微薄,衣穿黑袍,都紮著辮子,分不出男女,寒冷的天氣讓他們發抖。
隻見一個白衣少年麵對著他們,發出一絲絲的冷笑,嘴裏滿臉的諷刺
“考驗在等著你們,看你們這些慫樣,能活的下去嗎”。
小孩們沒一個作答,靜靜繼續等著白衣少年說話。
“哼哼,大穆部落從來沒有弱者,都是吃人的野獸,其他的,隻有等待死亡”。白衣少年冰冷的把最後“死亡”兩個字加重。
孩子們有的在咬牙,有的在握拳,還有的忍住哭泣,但他們沒有選擇,部落的孩子往往就是這麼殘酷的。
“生存下去,雖是你們必經的路程,但願我不會在看到你們”。說完,白衣少年往營帳走去,看都不看這些小孩一眼,他好像很討厭小孩,應該說他不喜歡弱者,看向他們已經是一個死人一般。
一個中年士兵穿著鐵甲,從木盒上掏出十幾個黑包,一一掛在小孩腰帶上。
“這是靈力包,空間很小,不過對你們來說已經足夠了,裏麵僅有匕首而已”。中年士兵毫無表情說道。
小孩們愣了愣,摸著靈力包,一點都不滿足的樣子。就這樣嗎?一個匕首在裏麵怎麼生存下去,開玩笑吧,裏麵有著許多怪物,何況天這麼冷,至少再加一套棉襖和草藥呀。
但現實並不能和他們想象的一樣,一下子,許多小孩都心灰意冷的樣子。
被部落拋棄了嗎?並沒有,是的,大穆部落從古至今都是如此,不過生存幾率幾乎是十分之一,很有可能是全軍覆滅,因為裏麵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怪物……
暖暖的太陽微微的照射在這寒冷的雪地裏,時不時還有風吹來,身穿微薄的小孩們來不及寒暄就被陸續趕入山穀,隨後靈力封印了出口,小孩們起初還在哭喊,到一會兒就放棄了,這寒冷的天氣裏同時讓他們感受到了饑餓,看向茂密的小路,一位看起來比較瘦小的男孩終於提起了勇氣,漫步走向這裏麵死亡的深淵。
突然這時,一個圓圓胖胖的小孩拍了拍他,恐懼的心裏讓身體抖了抖,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穆,穆凡,一起走吧,我……我怕……“。
穆凡看著穆笛,克製住心裏的害怕,鐵青的臉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起走吧”。
有人踏出了第一步,就會有人跟著踏一步,陸陸續續的,所有小孩都迷失在這寒冷的山穀裏。
茂密的樹林,藏著千百萬可以毒殺人的生物,稍微有點不甚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他們要做的首先生存下去,但這寒冷的天,身穿微薄的小孩們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了太久,長輩們說過山穀裏麵不深處有許多的夏炎騰,可抵製寒冷,一般生長在峭壁上,穆凡把這句話在腦海裏徘徊著,他太冷了,夏炎草是他的渴望,饑餓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找到它。
一陣風吹過,一團團雪球從樹枝上掉落下來,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地上的積雪不是很深卻讓小孩們陷進半條腿,行走異常的艱難,包著嚴實的小腿凍的有點麻木,每踏一步都需要三四秒。
此時穆笛終於忍不住心裏的憋屈,慢慢淚水濕透了眼睛,嘴嘟了起來就想嗷嗷大哭“穆凡,我們是不是會死在這裏,我……“。
還沒說下去穆凡就用手捂住穆笛的嘴,眼淚模糊了那雙透麗的眼睛“笨蛋,不允許你這樣說,難道你不相信老師嗎“?
提到老師穆笛強忍淚珠,肥嘟嘟的身體搖晃了幾下讓自己清醒一點,慢慢的克製住了情緒。
“我們一定要活著,活著回去,老師還在等著我們呢“穆凡擦了擦通紅的眼睛,拉著穆笛就往前走。
黎明夾拌著昏沉,落下的太晚在這暗灰的土地上,並沒有那麼的陰冷,仿佛這裏沒有被積雪埋沒,散出一絲絲的溫暖,隻見一個數百米高的石壁聳立在大地上,和天並著肩,峭壁上長滿了五八奇怪的植物,其中最耀眼的是那一坨坨插進石壁上發這透紅的藤蔓,似乎散出的溫暖都發自那裏,包圍了整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