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鬥起來,還真說不清楚是誰勝誰負,不過戰場肯定是烽火硝煙…
不過,如果說心惠禁錮了他多年,他又何嚐不是如此。
傷害是一匕雙刃劍,在傷害別人的同時,自己也備受煎熬。
心惠之所以能夠撐到如今,是因為相信自己所做出的選擇,既然無法改變,那麼就努力讓它向更好的方向發展,也隻有如此,才不會對自己曾經的衝動後悔。
在自己心裏,心惠其實是那麼需要嗬護的一個女子。
隻因為她太決絕太堅強,明白自己要什麼。
反而會讓人忽略她內心的感受。
想必她這位丈夫,也沒撥開這層霧氣吧。
冰冷的眼眸,冰冷的唇角,他與心惠的相處從來如此嗎?這樣反而讓自己有一種衝動,掀開他那層冰冷的表皮,可以看到一切真實的情緒……
“我費盡力氣把你醉酒的戀人送回家,你不應該留我坐下喝杯茶嗎?馮皓然總經理。”他特意加重了“戀人”二字。
馮皓然仍然冷冷地看著他。
“哦,抱歉我失言了。”歉意的笑笑,“心惠雖然是你名義上的戀人,可是,據我所知的是,你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馮皓然的眼神更冷了……
真是無趣,金在元的內心嘀咕,算了,看到了這個人,今夜的目的就達到了。
金在元沒有多作計較,一轉身,留給馮皓然一個帥氣的背影,反正來日方長,他和這個馮皓然算是認識了。
和前女友見麵把心惠氣的半死,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過分,走了也要給他留下最後一擊。“好好照顧我的小心惠啊,她宿醉第二天起來會頭疼,所以一定要在她晚上睡覺之前給她喝一些蜂蜜水,知道了嗎,馮皓然總經理。”
“金在元真是太可愛了,居然這麼不給你麵子。”當背影消失在門的盡頭之後,一直安靜窩在馮皓然懷裏的樸心惠開了口,馮皓然身體一僵,胸膛可以感覺到樸心惠溫熱的噴息。
腦中思想急轉,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你沒醉!”
她剛才說那句話的聲音很清醒!忽然反應過來,馮皓然咬牙切齒,有種被愚弄的不舒服感。
沒有一絲的尷尬,大方放開摟著馮皓然的手臂,樸心惠一步一步走下階梯,到沙發上前坐下。
“其實,我也沒想到我裝醉真的能騙到你。商場上爾虞我詐,你察言觀色的本領我太相信了,沒想到……”樸心惠大方的承認,聲音有著惡作劇成功的戲謔。“怎麼,看到我們在一起方寸大亂所以判斷失誤嗎?”
馮皓然有些狼狽的偏轉過頭,哼了一聲。
“不然,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呢……”顯然是若有所指。
“滿身酒氣,快去洗澡。”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馮皓然皺著眉頭轉身回到房間。
他不想讓樸心惠知道自己和沈亞拉見麵的事情。
樸心惠向來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何況自己和沈亞拉見麵也是為了給過去做一個了結。
“嘻嘻,你也太小瞧我了,你以為你瞞過我就能保護你那位小情人嗎?”馮皓然的腳步頓住。
“晚了,我今天已經和她見麵了,就因為她和你見麵的事。”
她的聲音嘲諷,仿佛刻意要激起馮皓然最深心處的怒氣。
“我今天和沈亞拉見麵了”……
急速轉身,馮皓然看著麵色挑釁的樸心惠,一股憤然由心而生。
她所謂的見麵,從來不是見麵那麼簡單。
“你怎麼知道我和沈亞拉見麵了?你去找她見麵做什麼?為什麼?就是因為她來找我嗎?”他的聲音有著讓人窒息的怒火,義憤難平,所有的話語沒有經過思考一股子從大腦裏蹦了出來。
“那你和她見麵又是為了什麼呢。”
“樸心惠!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想怎麼樣!當初把她逼的出國,現在她好不容易放開一切回來你還想怎麼樣?再把她逼走一次嗎?你對她說了什麼,有沒有把她怎麼樣!”
他沒有注意到,她自然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狀,指甲抵著掌心,發出細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