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村的祭台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躺在上麵一動不動,全身沒有一絲傷口,卻了無聲息。一旁站著四個身著黑袍的俊朗男子,他們看著少年眉頭緊縐,還有一對哭哭啼啼的男女,約摸是少年的父母。
“阿落!”雙眼紅腫的婦人準備抱住地上的孩子。“別動!”大司空出聲嗬斥,可婦人已經撲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的眉頭動了動,婦人喜極而泣,大司空和三位祭君也在觀望著,婦人更是拍打著少年的臉頰期待著他的醒來。
無數的細小的白色絨毛狀生靈從少年的臉上破肉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了婦人還未撤去驚喜的嘴巴、鼻孔、耳朵、眼睛裏。大司空和祭君想阻止都來不及,隻能拉著婦人的丈夫遠離婦人,並運起巫力準備凝結結界。卻不想男子用力掙脫了大司空,抱著婦人直挺挺的躺在了他們的孩子身邊。白色的生靈不斷在一家三口身體裏繁衍,甚至還想飛進大司空他們的身體裏。
大司空反應了過來,四人聯手凝結了一個高級結界。一家三口的身體上布滿了血絲,那些血絲還在皮膚下蠕動,慢慢的血絲從他們的身體裏鑽出來,糾纏在一起,竟是變成了一朵妖冶的血色桔梗花。在東黎,桔梗花是力量的象征,黑色代表邪惡的黑巫,而白色代表善良的白巫,而血色桔梗聞所未聞。隻見花兒搖曳生姿,花心處還可以看到白色絨毛狀的花蕊,明明有結界阻擋,依舊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大司空和祭君都一動不動的看著血桔梗,眼睛裏沒有一絲焦距。
血桔梗的花莖長出了許多分枝,瘋狂的蔓延不斷的生長,透明的結界裏,一團團血蔓以血桔梗為中心,裹成了一個大血球,不斷的膨脹。
一根血蔓幾經來回觸碰到結界又縮了回去,慢慢的,越來越多的血蔓觸碰著結界。
隨著一根血蔓穿過了結界,許多根觸角也伸向大司空等人,而他們依舊呆呆的。
“小心!”眼看著一根觸角伸向了距離最近的月君。一聲灌輸著巫力的厲喝,驚醒了月君,也驚醒了大司空、青君和星君。月君連忙躲開,大祭司凝出無數道飛葉割向血蔓,當飛葉觸碰到血蔓時竟然呲呲作響,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大祭司的攻擊,大祭司見此又凝聚了巫力,結果都是如此。
“星,用火球!”大祭司苟芒氏的巫祖苟芒為五行之木靈的化身,木的力量柔和、充滿生機,因此苟芒也被成為春神,但木係的巫求攻擊力並不強,對於具有腐蝕性的血蔓來說,沒有什麼比出身祝融氏的星君的火係巫術更合適的了。
星君聽後,凝聚了許多大火球砸向血蔓,血蔓一下子就縮了回去。水係的月君也凝水為冰,想凍住那些血蔓,風係的青君亦在戰鬥,可是血蔓異常靈活,幾番下來為了避免被血蔓碰到,可謂是狼狽不堪。
血蔓腐蝕掉大祭司的攻擊後似乎壯大了幾分,大祭司看在眼裏也不敢貿然攻擊。
一聲吟唱,一個全身裹著黑衣戴著麵具的人出現在大祭司的身邊,這便是大祭司的飼奴蒙,一個雷係的地階八品巫師。
“蒙,攔住!”
“是,我的主人!”蒙加入了戰鬥,大司空也發現了端倪,與大祭司對視一眼,從須彌芥子裏掏出了玄品的巫晶欲和大祭司合力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