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聲驅車趕來時,包廂裏正聊的火熱。
他推門進去,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靖聲微微鬆了一下領口,邁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就著手裏的點煙器點了一支煙。
“出差幾天,是不是就把我們這些忘完了?也不跟我們聯係。”
“沒有,才從傅家過來。”嗓音清淡不徐,經過香煙的熏蝕也染上一層沙啞。
“啊,原來帶著老婆見公婆去了。”
穆司南話音一落,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傅靖聲身上,繼而轉向許孟怡。
許孟怡臉上的笑有一瞬凝滯,隨即轉變過來,越發甜美,她抬眼看向傅靖聲,隱藏自己的那抹難堪,“阿聲,你結婚了都不跟我說,你之前還說的會邀請我參加你的婚禮。”
那聲音裏帶著嬌嗔,一點兒也沒有不悅在裏麵。
像是一個妹妹正對著哥哥撒嬌。
傅靖聲的眉間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抬手吸了一口煙吐著煙霧,繚繞的讓人看不真切。
他抬眸看許孟怡,見那張臉上與她哥哥相似的神韻,視線一陣恍惚,半晌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下個月20號辦婚禮,你們都是都要來。”
穆司南勾了勾唇,笑道:“這也快?”
傅靖聲睨了他一眼,懶懶散散的模樣,“沒辦法,母上大人發了話,不敢不從。”
末了,傅靖聲轉移到一言不發的薑以珩身上,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傅靖聲眯了眯眼。
裏麵有著讓人一探究竟的深意。
——
“我查到薑可在哪兒了。”
那張英俊冷漠的臉,陰鷙明顯,聲音冷沉。
傅靖聲撐在陽台,有涼涼的風吹過來,指尖抖落了煙灰,淡淡的開口:“這不像你的性格,沒打算把她帶回來?”
“她在m國。”
“m國,挺遠的真能躲。”頓了頓,傅靖聲似想到了什麼,偏頭看他:“她不是沒帶證件,怎麼出的國,她身後是誰?”
薑以珩眼神幽寂森冷,冷冷的吐出幾個字:“蘇聿年。”
“嗯?”傅靖聲挑了挑眉,將煙叼在嘴邊,雅痞的緊,“北區那個?”
薑以珩無聲的揚了揚唇角,勾勒出冷厲的表情,危險而深不可測。
“是他。”
見傅靖聲的表情很是心災樂禍,薑以珩看著他淡淡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老婆跟他的關係可不簡單。”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在顧少卿之前,守在時歡身邊的一直是蘇聿年,不然你以為時歡囂張多年為什麼沒人敢壓在她頭上。”
“蘇聿年是她老師,薑可說他們學校當初是把時歡和他看成最美好的師生戀。”
“還有之前時家出事時,時家那座宅子就是蘇聿年買下來的,現在已經過戶到時歡的名下,沒有蘇聿年,你以為時家憑什麼能撐這麼久?”
薑以珩看著男人漸漸陰沉下來的神色,點到即止。
“那為什麼時歡沒和他在一起。”
不可否認,在到薑以珩說這些事的時候,他心裏確實很不爽,竄起一股無名之火,瞬間蔓延全身,而且他查她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些。
眉宇間掠過層層的陰霾,傅靖聲眉眼間的厲色。
薑以珩也緊皺的眉頭,狹長的眸子眯起,幽深的仿佛潑了濃黑的墨,“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時歡並不知道他就是榕城北區的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