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色的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陰沉著麵孔,滿身戾氣。
時歡驚魂未定,死死的摳住車門才讓自己沒往前栽去。
傅靖聲第一時間轉過頭來看她,大手攥上她的胳膊,“沒事吧?”
時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可當她抬頭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時,心裏猛然扣掉一拍,直覺不好,緊了緊手。
薑以珩快步走到車身麵前,怒氣衝衝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力道大的直接崩斷了安全帶,將時歡用力的拖了出來。
狠狠的甩在車的前蓋上。
欺身而上,攥緊她的下巴,“薑可在哪兒?”
時歡撞疼的一吸氣,臉色變了幾番,沒容許她反應過來,男人的手就招呼在她臉上。
死死的掐著她的下顎。
傅靖聲眸色幽深,打開車門出來,將薑以珩推開,眉眼間的不悅。
“薑以珩,你幹什麼?”
說著將時歡扶起來攬在自己身後。
薑以珩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隻是盯著時歡再次開口,近乎咬牙切齒的暴怒。
“薑可在哪兒!”
像是處於怒火中燒的雄獅,隨時都能將小麋鹿般的時歡絞殺生吞活剝。
時歡冷冷的笑了笑,紅唇掀起一抹寒涼,她一隻手撐著腰,才像是底氣十足,“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兒?就算你要發瘋也請你看清楚對象!”
言則之,她時歡不是他能拿來撒氣的。
薑以珩危險的眯著眼,額角青筋暴跳,冷冽的氣息全身肆意,“時歡,你騙我,你說謊!”
時歡扯了扯嘴角,十分的嘲諷,毫不畏懼的對上薑以珩的視線,“我騙你又怎樣?你覺得我會對你說實話嗎——你這個禽-獸!”
時歡驀然拔高了聲音,聲色俱厲。
傅靖聲的視線來回在兩人之間,凝著眉,已然能看不不善的氣息,沒有說話。
“我再問你一遍,薑可人到底在哪兒!”
“我、不、知、道。”時歡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薑以珩眼底掠過凶猛的風暴,就要上前。
被傅靖聲攔住,腔調冷漠:“怎麼,還要對我女人動手。”
此時此刻薑以珩也沒心情去關心他和時歡的關係,隻想著找到薑可,從時歡嘴裏套出信息。
三個人就這麼站著無聲的對峙了良久。
薑以珩才陰沉的眸子,緩緩道:“時歡,你最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否則……”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時歡已經能想到薑以珩是怎麼威脅她的。
在薑以珩慣用的手段,自然不會拿時氏和時老爺子開刀,而是拿她的大哥,時今博。
“你不是榕城二把手嗎,那麼厲害自己去找啊,針對我幹什麼?”
薑以珩耐於傅靖聲在場,壓抑住怒氣冷聲道:“你是她最後見的一個人,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時歡張口就要反駁,隨即一愣。
什麼叫她是薑可最後見的一個人。
難道可兒已經不在西山公寓了?而且現在是不見蹤影。
也是,以薑以珩的能力,稍微用點權利就能查出來薑可在西山公寓,肯定是薑可知道薑以珩會來找她,所以先走了。
時歡微微瞪大了眸子,繼而不動聲色的板著小臉,“我說了我不知道,就算你把我拉去嚴刑拷打我都還是這個答案。”
她很確定,薑可是沒有跟她打招呼就自己走了的。
她的手機今天從開機到現在都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