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天隼背上又停留了大半日,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築出現在眾人麵前。在群山之中,五座高聳入雲的巨峰拔地而起,仿佛擎天之柱。“啾~”穿天隼一聲啼鳴,向著五峰之上飛去。“馬上就到龍騰殿了,我們馬上就能到家了。”方柔笑著對龍且和玲瓏說道。“嗡~砰!”隻見天上密密麻麻亮起一些陣紋,穿天隼仿佛撞在一堵牆上頭上爆出一團鮮血,“啾~”一聲悲鳴向山峰下跌去,“小天!”雲杉大驚喊了一聲,眾人紛紛躍起,欲要施展淩空之術,飛離穿天隼,隻見陣紋像一張大網從天蓋下,將眾人,連同穿天隼壓向五峰之間的山澗處,穿天隼努力的張開翅膀,接住眾人,緩緩滑向山腳,“砰!砰!砰!”穿天隼跌落在一處平地上,渾身是血,入眼的是一片演武場,被設立在五峰之下,穿天隼跌落下來的時候,控製不住身形撞斷演武場上的三根石柱才停了下來。“小天,你有沒有事?”雲杉趕忙從小天身上躍下,不顧蕩起的煙塵,跑到穿天隼麵前,隻見,穿天隼,嘴角,眼角,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不停地往外出著血。“啾啾~”這名叫小天的穿天隼用布滿裂紋的尖喙蹭著雲杉的手掌,雲杉眼淚啪啪的落下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開護陣?明明知道是我們啊。啊!”雲杉蹲在穿天隼麵前,抱著它的腦袋,目光呆呆的望著天空。“小天是大嫂養大的靈獸,當初遇到大哥之前就伴隨著大嫂在外曆練,對大嫂來說,小天就像自己的孩子,而且小天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家人。宗門內沒有不知道小天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打開護宗大陣,攻擊我們。”楚晴看著一臉疑惑的龍且和玲瓏解釋道。又看向蕭奈何,隻見蕭奈何,握緊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蕭奈何緩緩鬆開拳頭,趕到雲杉跟前,問道“還有救嗎?”雲杉無神的目光,收回來,落在懷裏的小天身上,隻見小天喘著粗氣,隻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將臉貼在小天的巨喙上,任由淚水灑落。“鏘!”蕭齊從空間戒指中抽出佩劍,邁步向前走去“你幹嘛去?”蕭奈何問道,“如果小天死了,我要他們償命!”冷酷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蕭齊嘴裏吐了出來。“先別急,或許還有救!”龍且思考片刻衝眾人說道。“真的?”雲杉抬起頭來用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龍且。“我盡力!”龍且點點頭。說罷,隻見龍且身後出現一個黑色漩渦,從裏麵飛出一道青色光芒,射進小天身體裏。隻見小天全身被青色光芒籠罩,原本顫抖的身體也靜了下來。嘴上,身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啾啾~”清亮的啼鳴聲聲小天嘴裏發出來,用帶著幾撮黃毛的大頭蹭了蹭雲杉的下巴。又轉頭看了看龍且發出“啾啾”的叫聲,龍且笑著說“不用謝,一家人!”“小九,大嫂不說謝謝,以後你的事,就是你大哥和你大嫂的事,你身上的仇,就是我和你大哥的仇!”雲杉擦幹眼淚望著龍且一字一句道。“我們也是”四對師兄姐們異口同聲道。龍且瞳孔一縮,心裏嘀咕著:他們看出來了?蕭奈何看著龍且的臉,慢慢點了點頭。龍且也看著他笑了,笑得很真摯,很無邪。這三天,不管是蕭奈何還是師兄姐們對自己的關懷都不是假的,從他們身上自己能體會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認同與體貼。所以,龍且自己也沒發現,其實早已慢慢融入到這個所謂的“家”裏了。“現在小天治好了,是不是該討回公道了?”龍且望著蕭奈何說道。蕭奈何詫異的望了龍且一眼,“你真不到五歲?”“差一天滿五歲。”龍且笑著說。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一群人緩緩從五峰上跑了下來,一個身穿青袍的老者首先跑到跟前衝蕭奈何說道:“宗主,現在伍厲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明知道是宗主回來他居然還敢開啟護宗大陣,您不在的這幾天,他都快把整個龍宗拆了。如果您在不整治整治,這戒律峰就幹脆不要要了。”蕭奈何,點了點頭,目光看著陸陸續續從各峰走下來的人,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分開眾人走了出來,拿著一把紙扇緩緩的扇著,“啪”把紙扇一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林峰主這說的哪裏話,我也是擔心宗門安危,發現一隻妖獸以為要攻擊宗門呢,所以才開的護宗大陣,誰成想是門主大人呐,我也是一心為了宗門啊,此情日月昭昭,天地可鑒!況且,隻損失了一頭畜生而已,不算什麼大事吧?喲!這畜生還沒死呐?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爹又要罵我了。”“護陣,是你開的?”龍且走上前,頭也不抬問道。“是我,怎麼了?你是誰啊?哪裏來的小東西,也有資格質問我?”伍厲陰鷙的說著。“是你,就好。這樣就不怕失手誤傷了好人。”一語落罷,猛然從眾人眼中消失,轉瞬出現在伍厲麵前,揮出一拳。伍厲下意識的運轉靈力防禦。可那隻看起來很小的拳頭仿佛卡著點兒一般在他靈力護體的前一秒擊在他的腹部,“砰!啊!”一聲沉悶的擊打聲伴隨著一聲歇斯底裏的嚎叫,一道身影像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砰!砰!砰!”接連撞碎三根演武場的石柱,才被埋進碎石堆裏。眾人瞪大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莫名其妙。靜,除了靜還是靜!一根針都落地可聞。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伍少爺被打啦!伍厲少爺受傷啦!”一群穿著鎧甲,腰間配著利劍的人,紛紛衝出人群。跑到碎石堆前搬石頭的搬石頭,挖坑的挖坑,把伍厲給抬了出來,一個首領模樣的的人,將手搭在昏迷的伍厲手腕上,轉頭看向龍且的方向,緩緩說道“廢了!”“什麼?廢了!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緝拿他?”旁邊一個身穿鎧甲,小廝模樣的尖嘴猴腮的男子衝著那領頭的說道。“他是宗主的人,你敢,你去?”領頭的反懟一句。“你···”那小廝咬著牙吐了一個字,趕忙從腰間拿出一塊傳訊玉簡,不知嘀咕了些什麼,又仿佛害怕被人發現一般趕忙把傳訊玉簡藏了起來,裝作東張西望。“哼”那領頭的,冷笑了一聲繼續將目光投向龍且,低頭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