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水賊的刀砍下,白含情以為自己九死一生的時候,忽然聽到前方有什麼聲響,然後,一隻羽箭破空而來,正中水賊的咽喉,水賊吭都沒有吭一聲,手中的砍刀落地,身體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隊人馬已經從白含情的身邊匆匆躍過,向著碼頭上船隊的方向奔去,還沒有等白含情回過神來,一隻手已經伸到她的眼前,隨之是一個醇和的聲音:“這位兄弟,沒事吧?”
白含情連忙拉了他的手站起來,看看自己身上並無受傷,才連連說道:“多謝這位兄台救命之恩,小弟無恙。”
借著月色,白含情看到,麵前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身短打,英姿颯爽,看起來是個練武之人,雖然天色並不算亮,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白含情依舊可以看出他麵容俊朗,威風凜凜,一派的英氣。與東門冽的威風又是不同,東門冽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而眼前的年輕人卻是給人一種武功高強、定是高手的感覺。
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江湖中人了吧。白含情暗自思考著,給這個年輕人作了一個揖,很有禮貌地說道:“多謝兄台出手相助,否則小弟定成刀下之鬼,大恩大德,必當報答,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那個年輕人看了白含情一會兒,忽地“噗嗤”一聲笑了,白含情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那個年輕人忍著笑,也回了一個作揖,說道:“在下鄭宇楓,隻是路過此地,看到賊人行凶,料理了他們,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客氣。”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工夫,鄭宇楓帶著的一隊人馬已經到了船隊之上,雖然白含情不懂武功,但是看得出來,他帶的人個個都是高手,那些囂張的水賊們被打得落花流水,不幾時就響起幾聲呼哨,他們聽到聲音,急忙撤退。
有人想要追去,鄭宇楓在後麵喝道:“窮寇莫追,讓他們去吧,我們人生地不熟,追過去不要吃了虧。”
“是,少鏢頭!”眾人應著,這才退了回來,檢查船隊上的傷亡情況。
船工和夥計們死得十之七八,沒死的,也大抵都受了傷,這群水賊心狠手辣,上來就是下了死手的。
所幸趙傑也會幾下防身的功夫,雖然比不得水賊,但是也稍微抵擋了一下,若不是鄭宇楓的人及時趕到,恐怕他也在劫難逃。
遇救了之後,趙傑一邊謝著,一邊哭喪著臉差點人數,看到沒有高配德,不禁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這可如何是好,高老弟出了事情,我可怎麼向他爹交代!這可是高員外心尖兒上的肉啊!”
還沒有等趙傑哭完,已經有人從水裏拖上來了濕淋淋的高配德。
原來高配德因為一直有歌女跟著彈唱,並沒有睡覺,他是第一個發現水賊上了船的,當水賊殺了歌女,又砍中他的時候,其實隻是砍到胳臂上受了點輕傷,他當時靈機一動,裝作被砍死跌落水中,水賊隻道他已經死了,並沒有仔細查看。而寶安縣周圍都是水路,高配德自幼水性就極佳的,於是在水下閉氣,假裝是一具屍體,這才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