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皇宮中還是宰相府上,都在緊張地籌備著婚事。
畢竟是皇上迎娶皇後,不是隨便納個妃子那麼簡單,大大小小繁文縟節無數,要置辦各種相應的物品,皇宮和相府都換上了大紅的燈籠,懸掛大紅絲綢花球,還要定做新婚上穿的衣服,光是各種樣式的禮服,就做了十套之多。
白含情還是沒有回到相府,依舊是留在有鳳來儀,就連每一次給她定做衣服的裁縫要量尺寸,但是到了有鳳來儀來的。
白壟雖然惱怒,但是也不能硬逼,每一次白含情都用不成親作為威脅,氣的白壟胡子直翹,可又無可奈何。
籌備婚事畢竟是大事,和皇上成親,各種禮節也是少不了的,雖然白壟確信自己的女兒自幼知書達理,對於一些平常禮節應該是知道的,但是,平常裏誰會教給自己的孩子嫁給皇上需要遵從什麼禮儀呢?就算是白壟本人對於這些也不是了解的很是詳細,因此,宮中特意派了禮儀官來,教導禮儀。
白壟親自帶著禮儀官來到有鳳來儀,當禮儀官給白含情講述的時候,白壟就在一旁靜靜地坐著,手中拿著各種文件批閱。
等到禮儀官離開,白壟會和白含情寒暄幾句,叮囑她一些事情。
在這之前,白含情和白壟的接觸其實很少,雖然他現在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但是白壟的公務確實很是繁忙,平常也沒有多少時間在府上,後來,白含情和姨太太關月瑤鬧翻之後,一氣之下自己開了有鳳來儀,和白壟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少了,因此對於這個父親,白含情其實是沒有多少感情的。
但是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白含情忽然發現,白壟其實隻是一個不願意把感情太多表露的男人罷了,其實在他的內心中,對於白含情還是很是關心的,或者說,是對於之前那個真正的白含情。並且,白含情從綠枝處得知,當白壟以為她死了的時候,也確實很是傷心。
不知不覺的,對於白壟,白含情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了。因此,每當麵對白壟慈愛的目光,一想到自己即將的計劃,白含情就不由得覺得有些羞愧。可是,如果讓自己就這樣入宮,嫁給東門冽,和許多女人分享一個丈夫,心中又有所不甘。
離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可是東門冽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有鳳來儀,卻是派了小林子來送過幾次東西。有上好的綢緞,有精美的飾品,純金打造的簪子,上麵鑲嵌著珍珠寶石,翡翠的項鏈,鏤空雕花的手鐲,讓人眼花繚亂,目接不暇。跟著這些金銀首飾在一起的,每天還有一封情意綿綿的書信,上麵或者是一首詩,或者是一首詞。
可是這些,都被白含情草草地放在了一邊,現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夠見到東門冽一麵,有些話,想要當麵對他說,可是東門冽卻不給她機會,小林子帶了話過來,在大婚之前,新人見麵是不吉利的,因此,東門冽不會來見白含情。
入夜,白含情卻是無心入睡,坐在窗邊,遙望著茭白的月色,心事重重。忽地聽到門被輕輕地叩響,她起身去開門,進來的是綠枝。
綠枝的臉色顯得有些焦急:“大小姐,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你還不肯回去相府嗎?難道你要從這裏嫁入皇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