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菀白就是不喜歡她,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有一張深惡痛絕的不喜歡。直到現在,她還是不喜歡。
說白了,菀白就是不喜歡她那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仿佛別人能和她說上一句話都是天大的榮幸。但是她還不是兩個一幫三個一隊地像普通女生那樣親密?隻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罷了。
李昀晴告訴菀白,大家都是一個宿舍裏麵的好舍友,能幫忙的就盡量幫了,和睦點總是好的嘛。
菀白也不是個叛逆的女生,聽姐姐的話照做就是了,可沒有想到她還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兒。
每次徐沁瑄將衛生間搞得水漫金山的時候,她就大喊:“大禹,治水了!”於是菀白就習慣性地拿著小刀將一次性筷子削尖,邊攪動邊看著水呈旋渦轉流走。
她照例發出嗲音感歎:“哦,原來是這樣,好神奇哦。”下一次下水道又堵了,她還是等著菀白來處理,還跟菀白說:“我是藝術生,不懂這些啊。你們學理科的就是應該做這些的。”要命的是,菀白任勞任怨地幹活,她居然覺得是理所應當。
在鼓著嘴說完之後,做在菀白旁邊的朱健豪倒是笑開了懷,一把摟住菀白,一遍大口灌著水,笑意盈盈地說:“寶貝,別生氣了,會長痘痘的。”
菀白隻是不安份地掙了掙,隨後將頭埋入朱健豪的脖頸。
忘了說,自從那次的選修課結束之後,那位漢子,也就是朱健豪,用盡畢生功力終於抱得美人歸。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的小豬同學當時隻是用了一盒巧克力和一場籃球賽。因為菀白一向認為,會打籃球的男生比那些整天隻會自拍的文青好多了。
朱健豪這件事轟動挺大,據說他身邊的好多文青都開始走陽剛熟男路線了。
朱健豪指著球場中央籃球架下死命練習投籃但是被沒有成功過一次的皮膚白白嫩嫩的男生,大吼一聲:“嗨,娘子,該回來用紙巾擦汗了。”
想不到那被稱作‘娘子’的男生散發著一股文藝酸臭味,像是快要癱掉的樣子做到朱健豪的身邊。真的從背包中拿出濕巾,從前額一直擦到下頜,直至整張臉都散發出薄荷氣息。
菀白強仍住知道他離開才笑出聲,“就他那樣嫁的出去嗎?”
朱健豪認真道:“你還別說,那娃子好像前兩天剛表過白,好像就是那個什麼你們宿舍的徐什麼來著?”
菀白的臉一下子拉了老長,“徐沁瑄。”怎麼又提到她了?
朱健豪伸手接過拋出的球,用力一投,完美的三分球。“就是她,聽說她最近挺火的啊,不過那火應該是怒火。”
菀白一下就來了興趣,“怎麼說?”
“南下給李昀晴表白,沒有回複。之後徐沁瑄又給南下表白,他賞她一個笑臉,拒絕了。”朱健豪看著一臉呆滯的菀白,“怎麼,你還不知道?”
菀白如有所悟,“我就說嘛,她徐沁瑄沒事做也不至於無聊到拿我姐撒氣,原來還有這麼個原因。。”她搗了搗朱健豪的臂彎,“原來你小子也挺愛聊八卦的啊。”
朱健豪呼地站起來,做了一個彎弓射大雕的姿勢,“為女朋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話又說回來,徐沁瑄就那麼招你討厭?”光從菀白的敘述來看,她頂多是報道小氣自私孤傲了點沒錯,但是這些在男生們看來,都不算是問題啊。
“是啊,很討厭。”菀白加重語氣,“你沒看到她看我的眼神都是這樣的……”菀白踮起腳尖斜著眼看朱健豪。
“是挺瘮人的。”他遲疑地看著她。
也不知道,菀白的不喜歡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