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交集。
“怎麼,來找我有事情?”正在吃午飯的蘇銘初滿臉笑意。
菀白瞟了一眼桌子上精美的菜肴,一個人吃飯,用得著這樣浪費?
他似乎看懂了她所想的,“想要這樣,要有資本才行。。”
這分明是針對她說的。自從秘方交出去,生活就亂了套。李蘇榕去世,公司倒閉,有人上門催債。不過幸好這一切都有媽媽打理著。
“李昀晴讓你來的?”蘇銘初把玩著筷子,看著菀白烏黑長發在冷氣的吹拂下飛舞著。
“不是她,是我來找你有事情說。”菀白拉開座椅坐下。
“哦,是嗎?”蘇銘初放下筷子,饒有趣味地說:“先讓我來猜一猜。”他望著沒有好臉色的菀白,“我猜,是來向我道歉的?”
菀白輕蔑一笑,“怎麼可能。”
“那麼,是向我要錢來的。”
她菀白雖然也是個守財奴,但是‘君子不吃嗟來之食’呢。
“不會是想要我向你你媽媽道歉的吧。”他感覺到十分好笑。
菀白又搖了搖頭,“我是來還你東西的。”她拿出一盒東西,推到蘇銘初麵前。
是那盒巧克力,可是,為什麼是菀白來還呢?蘇銘初一頭霧水。
“這是誰給你的?”他略微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很想證明。
菀白雙手環胸,“你真的不記得了?”她提示到:“是你讓姐姐轉交給我的。”
霎時間蘇銘初撥開了雲霧見青天。“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喃喃自語道。
菀白並沒有接受蘇銘初一開始的要求,後來自己把這盒巧克力扔給了李昀晴。這可倒好,又物歸原主了。他咂咂嘴,回味著。
“你笑什麼?”菀白疑惑地看著歪著嘴笑著的蘇銘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現在也搞不清楚,不過我告訴你,我們,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交集。”
明明很早就預料到這一切的蘇銘初,聽著從菀白從口中說出的拒絕話語,心裏還是有一陣涼意。他安慰自己說:這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但是沒有關係,因為她已經發揮了最大的價值。
令菀白感到詫異的是,蘇銘初在這一次沒有死纏爛打,而是淡然而從容地輕輕‘嗯’了一聲。
她太高估自己了。
因為,她真的以為了,蘇銘初是喜歡她的。
“就這樣算了?”她再次重複一遍。
蘇銘初顯得有些不耐煩,沉了沉氣之後,他說:“如果這是要分手的話,我告訴你,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你,隻不過是我完成這個計劃的一個微乎其微的棋子而已。”
自己隻是棋子。
明明就應該早早地知道的。
為什麼。
還要跑來問他?
“你滿意了嗎?你成功地甩掉了我。”蘇銘初自嘲道。
悶熱的天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特別是在這個火藥味兒十足的日子裏,隻要再有人冒出個火星,就會爆發。
菀白歪了歪頭,“我不介意的,對外你也可以說,是你把我甩掉的。”她狡黠一笑,她以為,蘇銘初在在意這個。
“你……”蘇銘初對於她的判斷力已經失去了信心。
“還有一個星期,我們就不會再見麵,就此別過。”菀白向上揚了揚眉毛,“可是你心機還真是深啊,要我在此之後還要去承擔傷害姐姐的痛苦。”她笑了笑,“你是怎麼想到的?”
“善惡有報。”他最後一次對菀白說話。
他們本都是完美的人,因為恨,因為緣,他們不得不在下輩子再見。造化弄人,可滿腹仇恨的蘇銘初怎麼能原諒,心高氣傲的菀白怎麼能原諒。就像是天上的兩個星係,它們很完美,但它們很難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