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朋友。
一如既往,枯燥無味的物理課上,光頭老男人口水噴噴激情四射地講著某某人的定律。李昀晴則捧著一本漫畫躲在物理書下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光頭物理老師驀地停下了講課。幾乎所有學生的腦海裏都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麵:一個老師突然停下講課,那意味著就有學生要遭殃。他們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跟隨著光頭物理老師移動著。
啪的一聲一本物理書敲在李昀晴的桌子山,四周同一時間倒吸一口涼氣,閉上眼睛默哀三秒。
“老師,您這是幹什麼。”李昀晴抬起頭無辜地看著將要火山爆發的光頭老師,她攤開課本,“您是來看我有沒有認真聽課?”
光頭老師狐疑地撇了撇李昀晴那一臉我在認真聽課的表情,踱著步子走回講台。“好了,重新上課,集中注意力!”
李昀晴轉向自己右下角的菀白,向她感激地點頭笑了笑。
可想而知,其他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兩個人平時都沒有太大交集,怎麼會關係好到幫忙提醒老師的到來。就好像是在交作業時,狡猾地說:“記得把我的作業和他的分開放啊。”
在上課期間,韓媛一直在看菀白,她那似貓科動物般狹長圓亮的眼睛一直有意無意地瞟向李昀晴。她一直在注意李昀晴的臉色,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收獲。
“哎。你想幹什麼?”韓媛不安好心地趴在菀白的桌子上,“你為什麼告訴昀晴老師要來?”
菀白在平常地拿出下節課要用的書本之後,笑著回答,“我想要和她交朋友。”菀白說這話時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在她原諒我之後,我就突然很想和她交朋友啊。”菀白笑眯眯地看著生氣的韓媛。
“昀晴不會和你交朋友的,我不會讓她這樣做的,我可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你瞞不住我的。”韓媛咬牙切齒地說著:“我不會讓你交朋友的,昀晴是我的閨蜜。”韓媛叉著腰站到菀白麵前,輕輕笑著。
“菀白。放學後到合歡樹下來啊。”李昀晴在將手中那封粉紅色的情書扔進垃圾桶後說道。
“呐呐,昀晴,我可以去嗎?”韓媛一臉期待。
“不行啊,放學你就和於皓然先回家好了,不用等我。”李昀晴連看都沒有看韓媛,就這樣淡淡的說著。
韓媛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她這幾天都被於皓然和李昀晴回避著,所以晚上又是一個人要走過幽長的小路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韓媛握緊了拳頭暗暗說道,我會讓你們重新注意我的。可還是一臉笑意地回到座位上。
放學後。
菀白站在那顆合歡樹下,依靠著等待,她仰望著那棵合歡樹。到了六月,合歡樹上開出了許多粉紅色的小絨花,就像一個個粉紅色的小絨球點綴在綠葉叢中,使大合歡樹顯得美麗年輕起來。一陣清風吹過,那粉紅色的小絨花像一個個小降落傘似的從樹上飄飛下來。
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