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所引發的遺憾
“昀晴,馬上要校慶了,你打算參加嗎?”韓媛來到李昀晴身邊。
“可是我天生五音不全,又不會樂器什麼的。還是不要了吧。”李昀晴揮手拒絕。
“這樣啊。”韓媛的指甲在桌子上敲得叮咚作響,“那就跳舞吧,開學幾個月了了,每天都有舞蹈課,你跳得不錯,可以參加的啊。”韓媛像發現了新大陸那樣驚奇,“就這樣了啊。”
“哎,別啊……”李昀晴趕忙伸手想抓住韓媛手上的報名表卻不料她飛快地逃走了。窗外的樹葉摩挲沙沙作響,李昀晴不禁收回了思緒,不停地在腦海裏問自己,我,能行嗎?
校慶前幾個星期,李昀晴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在舞蹈房裏央求老師再給她練一遍,再一遍就好。老師也是個好脾氣的人,在這個人心日益浮躁的學校,像這樣認真的學生已經屈指可數了。
“你的進步很明顯啊,菀白也是和你一個時間才開始練習的,她的底子比你好,可現在不用比賽我也知道,校慶的第一一定是你了。”老師欣慰地笑了笑。“再練習一遍你就可以回家了,接下來的幾天你就不要再有大量的練習了,每天練練基本功就可以了。”老師拿上自己的包,“我先回去了,記得把門鎖上啊。”
“嗯。”李昀晴用力地點點頭。
練舞房外傳來輕微的走動聲。
李昀晴伸展了四肢,興高采烈地邊旋轉著邊離開學校。走到最熟悉的那條路上。已至深夜,馬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李昀晴像往常一樣等候著。
“李昀晴。”菀白雙手背在身後,“韓媛在學校門口等你,她說有事找你。”宛白的臉在路燈的照應下顯得十分冷酷。
“知道了。”李昀晴不安地望了望遠方,小聲念叨著:“還是沒來呢。”一路小跑去學校門口。
“不是說了有事找我嗎,有沒有人。”在張望了幾分鍾後,李昀晴越來越害怕,她似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向她逼近。她感覺不妙,撒腿就跑。
一記棍子向她的腿打去,又一記棍子向她敞露的脖子揮去。一陣刺痛蔓延過全身直至大腦,她感覺一陣眩暈便倒下了。
一陣腳步聲稀稀疏疏從李昀晴耳畔晃過,她吃力抬起眼皮,隻看見純白色的裙擺走過。
夜,深了。人,不醒了。
李昀晴用右手撫摸著腫痛的小腿,那纖細潔白的小腿上出現了淤青,細細長長的裂口在不斷地流著鮮血。她用手撐著地緩緩地挪動著,湧出的鮮血在柏油馬路上做了一副豔麗的圖畫。
好不容易到了傳達室前麵,她拚盡全力撞擊著傳達室的門窗,滿心期待著有人能發現她的存在。
一秒一秒,一分一分,時間像毒蛇侵蝕著她的體力。
終於,她咚的一聲倒下了。
遠處傳來輕輕綿綿的豎笛聲。可也沒能喚醒沉睡中的李昀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