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9月12日 第八章 國際
前490年雅典軍隊於馬拉鬆平原擊敗波斯軍
快跑能手斐力庇底斯將這一喜訊帶回雅典後,因疲勞過度死去。為了紀念馬拉鬆戰役和斐力庇底斯,自1896年起,奧運會增設了馬拉鬆賽跑,距離為42公裏195米。
1823年大衛·李嘉圖因病去世
李嘉圖是英國資產階級古典政治經濟學的完成者,古典學派最後的偉大代表。著有《政治經濟學及賦稅原理》,曾任國會下院議員。
附錄:李嘉圖和馬爾薩斯的悲觀預測
商界組織起來了,議會發現申訴書如雪片飛來,其情況為前所未見。鑒於國內的情勢,感到新的高稅穀物法有些行不通了,非得加一番考慮不可了,於是在下院和上院任命了兩個委員會,把問題暫時敷衍下去。幸而拿破侖於下一年戰敗,穀價又降低到比較正常的水平。但是對地主階級的政治力量說來這是一個標誌,還得經過30年,穀物法才會最後取消,才會允許廉價穀物自由輸入不列顛。
不難看出,為什麼大衛·李嘉圖在這樣一個危機發生的時期中從事著述時,會用與亞當·斯密完全不同的、比他悲觀得多的眼光來看待經濟學。亞當·斯密從社會中看到的是一場偉大的協奏曲,而李嘉圖看到的卻是艱苦的鬥爭。在《國富論》的作者看來,有充分理由可以相信人人會分享上帝恩惠的一份;在大致50年後一個證券經紀人的寫作中見到的是,社會不僅分裂成敵對的團體,而且似乎難以否認的是,在鬥爭中合法的成功者--勤勉的實業家也必然要失敗。李嘉圖認為在社會進展中的唯一受益者是地主階級--除非能夠破壞它對穀物價格的控製。
他於1815年寫道,"地主的利益是始終與社會中其他一切階級的利益對立的",由於這一明確的判決,一場不宣而戰的戰爭,就變成了公認的內亂。經過這樣公開的宣示以後,關於這個世界畢竟會變成最合理的世界的最後一點希望就完蛋了。現在看來似乎是,社會即使沒有被淹死在馬爾薩斯的人口稠密的沼澤中,為了在大衛·李嘉圖的不可靠的、移動的扶梯上占得一席安全之地,它在搏鬥中也將被扯得四分五裂。
我們對於這位悲觀的教士和這位抱懷疑態度的證券經紀人的非常使人不安的見解,得進一步仔細的考察一下。但是,可以先看一看他們究竟是些什麼樣的人。
像托馬斯·羅伯特·馬爾薩斯和大衛·李嘉圖在背景和經曆上相差得這麼遠的這樣兩個人,是很難想象的。如我們所知,馬爾薩斯是英國上層階級一個行為古怪的人的兒子;李嘉圖是從荷蘭移入的一個猶太商人--銀行家的後代。馬爾薩斯是在一個富有哲學思想的父親的親切指導下準備進入大學的(他父親的教師之一,曾因表示希望法國革命者入侵和征服英國而被監禁);李嘉圖14歲時即在他父親身邊工作。馬爾薩斯一生從事於學術研究,他是個職業經濟學家,在一個建立在靠近東印度公司的海萊伯裏地區的學院裏教學,訓練東印度公司年輕的行政官員,而李嘉圖於26歲即開始獨立經營業務。馬爾薩斯從來沒有富裕起來;而李嘉圖於26歲起即在財務上獨立,他開始時有資本800鎊,當他於1814年42歲引退時,根據不同方麵的估計,有財產50萬到160萬鎊。
說也奇怪,馬爾薩斯是個院士,卻關心現實生活中事務,李嘉圖是個經商的,卻成了個理論家;這位從事商業者所關心的隻是無形的"規律"而那位教授所擔憂的是,這些規律是否與在他眼前的世界相配合。最後的一個矛盾是,馬爾薩斯收入無多,卻為有錢的地主辯護,李嘉圖是個富翁,後來他自己也成為大地主,卻同地主的利益作對。
他們的背景、經曆和受到的鍛煉都不同,因此,他們的表現也完全不同,傳記作者詹姆斯·博納說,不幸的馬爾薩斯"是在他的時代的被批評得壞透了的人。這個人對天花、奴隸製和殺嬰則加以辯護,對施舍衣食、早婚和教區補助則加以譴責,他指出家庭組織的流弊之後,自己卻實行結婚"。他又說,"馬爾薩斯從開始起就沒有被人饒放。30年間,對他的責難之詞沒有斷過"。
這樣的謾罵必然要落到一個主張"精神抑製"的人的頭上。然而,馬爾薩斯既不是個過分拘謹的人(按照他的時代的標準來說),也肯定不是個殘暴之人。誠然,他主張廢除濟貧稅,甚至反對為工人階級進行的住房建築計劃。但是,所有這一切都是出自內心的對貧民階級利益最誠摯的關懷,跟某些他同時代的社會理論家認為可以讓貧民平平安安地死在大街上的冷酷無情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馬爾薩斯的態度與其說他缺乏同情心,不如說他具有高度的邏輯頭腦。按照他的理論,根本的困難在於世界上人口過多,傾向於促進"提早結合"的任何做法,隻會加重人類的苦難。人類在飲食男女的大欲之前是無法抵拒的,不是靠慈善事業所能援救得了的,由於人類將繼續繁殖,這樣的慈善事業隻是在偽裝下的殘忍。
但是邏輯不一定會受到歡迎。一個指出社會結局黑暗的人,很難指望會贏得大眾的尊敬。沒有一種學說受到過這樣的謾罵:戈德溫說"馬爾薩斯的理論所要展示的主題是要證明,那些致力於人類社會有一個可觀和基本的改善的人們的錯誤,是多麼的有害"。正鑒於此,馬爾薩斯被排除在正派的思想家之外並不令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