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一點兒憤怒也全在這樣的笑容下消失不見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斥了句,“傻瓜。”
她也不生氣,衝他笑的眉眼彎彎的,“傻人有傻福唄。”
“走吧,”他握住了她的手,跟她十指緊扣,“我陪你上去收拾行李,然後你跟我一起坐高鐵回去。”
“坐高鐵嗎?可我還有兩個同事,他們是開車過來的。”
“讓他們再開回去好了,反正你又不會開,上車了隻會睡覺。”
“誰說的?”唐蜜嗔得捶了他一下,“我可以跟他們說話,那他們開車就不會犯困啦。”
“跟你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說的,你不在他們還能聊點刺激的呢。”
手牽著手,一邊鬥嘴一邊往酒店裏麵走,一進門就看到了秦霈然。
想起了他腰上的傷,唐蜜有些擔心,剛想走過去,慕少堂抓著她的手就緊了緊,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了威脅。
“我就跟他說句話,”她壓低了聲音說道,“以後都不見了,至少也該道個別吧?”
她這句“以後都不見了”讓慕少堂很是受用,於是沒有再阻止她,而是說道,“那就一起去。”
沒待唐蜜開口,一見到秦霈然,慕少堂就非常主動的伸出了右手,“剛才不好意思了,是我有所誤會,沒打傷你吧?”
秦霈然眉頭跳了跳,他身上是有傷,可那不是他打的好嗎?
他也伸手握住了他的,“不礙事,我這傷是前幾天被人刺傷的,跟你無關,甜甜也知道。”
這話讓慕少堂聽得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叫甜甜也知道?跟他顯擺他們有多親密?還同生死共患難過?
笑死人了,他跟他那個“甜甜”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在哪呢!
唐蜜被兩個男人無形間散發出來的火藥味嚇得心驚肉跳的,就怕他們一言不合又要打起來,於是,在慕少堂又要開口之前,她趕忙開口截斷了他的話,“秦爺,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秦霈然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沒事,不用擔心。”
“那你保重,我要回A市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天,你都能開開心心的。”
“好,謝謝,”他輕輕的扯了扯嘴角,“你也是,還有,以後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聞言,慕少堂有些黑了臉,什麼意思?咒他們分手麼?不然有他在呢,哪還有什麼用得著他的地方?
於是,他輕嗤了一聲,“那可能不會有那麼一天了,不過呢,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會給你發請柬的,一定要來哦。”
秦霈然笑了笑,“好,隻要你發,我就一定去。”
話說到這裏,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唐蜜跟他道了別之後就和慕少堂一起搭乘電梯上去了。
秦霈然在原處默默的站了會兒,也推開酒店的門,走了。
其實,她剛剛跟慕少堂說的那些話,他全都聽見了。
他聽見了她說他們隻是朋友,聽見了她說從來沒有把他當備胎,還聽見了她向慕少堂承諾,以後再也不見他!
所以,今日一別,他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吧?
啊,不對,如果她結婚,他說不定真的會去看看。
那麼,就到這裏吧,他們本來就不合適,現在這樣的結局,對他們都好。
唐蜜最終還是跟慕少堂一起坐高鐵回了A市。
隻是,臨行之前,他毫不留情的把秦霈然買的那兩大袋的東西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唐蜜有些肉疼,都是好吃的呀,扔了多可惜,可看看他緊繃的臉色,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最後,慕少堂在高鐵站給她買了好些吃的,還給小天買了個禮物。
小天已經有好多天沒見到姐姐了,見她回來,高興的一下子就撲到了她身上,抱著她的脖子怎麼也不肯鬆手,最後還是慕少堂用那個禮物才把他哄下來了。
慕思佳還住在尚品軒,一個多星期沒見,她的樣子竟然判若兩人。
原本長長的大波浪被剪短了,也沒有再穿那些布料少得可憐的奇裝異服,而是穿了一件很大方的連衣裙,配了絲襪小皮鞋,臉上也幹幹淨淨的,隻化了些許的淡妝。
這簡直就是從一朵妖異的黑蓮,突然變成了清新的百合花。
晚上,唐蜜忍不住問起了慕少堂。
慕少堂聞言卻是撇了撇嘴,“拜你所賜。”
“啊?”唐蜜有些不明白了,“什麼意思?”
“據說她看上了公司裏一個青年才俊,那男的是你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