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輯 失敗是個逗號(1 / 3)

第七輯 失敗是個逗號

2001年,張衛健獲得台灣電視“金鍾獎”提名,公司為他辦酒宴慶賀。喝了幾杯酒後的張衛健,動情地談起了母親,正是母親的鼓勵,讓他走到了今天。大家紛紛要求張衛健的母親說兩句,滿頭銀發一團和氣的老人家隻好走到了台前,卻隻說了一句話:“成功也不是句號,後麵的路長著呢!”

是啊,失敗是個逗號,成功也不是句號。生命不止,拚搏不息,有夢想的天空從不灰暗,有信念的人生絕不平凡。

達爾文妙勸愛子

朱國勇

1862年9月的一天,在美麗安寧的倫敦市郊,一個叫威廉的年輕人神情沮喪地走在一條鄉間小路上。他的目的地是肯特郡當村。他的父親——大名鼎鼎的生物學家達爾文就住在這裏。他是達爾文的長子,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他想聽聽父親的建議。

威廉剛剛大學畢業,在一家銀行做一名普通職員。威廉幹練好學,業務做得順風順水。但是複雜的人際關係卻讓威廉十分苦惱。公司裏的那幫家夥,為了獎金,為了升職,甚至為一個眼神,一句無意的話語,都要勾心鬥角相互攻擊。當麵親切友好,背後瘋狂撕咬,成了公司最真實的寫照。

威廉是個單純的孩子,他不想參與。然而,身處其中,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漸漸的,威廉受到中傷詆毀與打擊越來越多。威廉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忍受了,他簡直快要崩潰了!他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會招來那麼多人的嫉妒與打壓。

在白色石砌的3層樓房裏,威廉無助地看著父親:“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我該怎麼辦?”

達爾文溫和地笑了。他拍拍威廉的肩,又遞給威廉一杯香檳:“安靜一下,孩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威廉氣憤的心情稍微平息了一下,達爾文寬厚地說:“孩子,這兩天我研究生物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我說給你聽聽,好嗎?”

威廉明顯的露出失望的表情:看來父親隻沉醉於自己的研究,對他並不關心。

達爾文並不理會威廉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你知道一隻寄生在椿樹身上的大青蟲,有多少天敵嗎?”

“應該有很多吧。”威廉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是的,孩子,你真聰明!它的天敵可多了!至少有四百多種鳥類,兩百多種昆蟲都是它的天敵。它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各種各樣的傷害,因為任何一個天敵都會輕易要了它的命。”達爾文頓了頓又說,“可是,你知道一隻兔子有多少天敵嗎?”

“不知道。”

“讓我來告訴你吧,我的孩子。兔子主要有三十七種天敵,主要包括鷹、獵狗、狼等食肉動物。”達爾文眨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又問,“你知道豹子有多少天敵嗎?”

威廉把那杯香檳一飲而盡,抬起頭來盯著父親氣嘟嘟地說:“父親,我對你的研究真的不感興趣......”

達爾文隨手給威廉又斟了一杯香檳,笑容裏似乎透著深意:“豹子幾乎沒有天敵,就算是獅子老虎這樣的大型食肉動物輕易也不會去招惹豹子。至於老虎,就更加沒有天敵了,他們的生活是最愜意的,誰會愚蠢到去招惹一隻老虎呢?”

“孩子,我知道你對我的研究不感興趣。但我隻想借此告訴你,越是弱小的生物,他們的天敵就越多,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多。你在公司裏受到了種種打擊,不是因為你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而是因為你的弱小。你現在就像椿樹上的那隻青蟲,你有七百多種天敵,它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輕易傷害到你。有些傷害是躲不過的,擺脫它的唯一方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做一隻叢林裏的豹子。”

聽著聽著,威廉忽然心中一動,胸中開朗起來。他抬起頭來,父親正看著他睿智地微笑,圓溜溜的小眼睛閃動著異常明亮的光。

從此以後,威廉更加勤奮的工作起來,十六年後,他成了總裁,成了遠近聞名的銀行家。職場中的傾軋與中傷,終於遠遠的離他而去。他成了“叢林”社會中一隻名副其實的豹子,誰還願輕易去招惹他呢?

“輸”出來的諾貝爾獎

文/苗恒

他似乎是個天生的倒黴蛋,自打來到世上就與失敗結下了不解之緣。

父親是一個生產縫紉機零配件的作坊主,年少的他曾目睹了諸多淩亂的零件組合成一架縫紉機的完整過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趁父親不備,把縫紉機拆開,並試圖重新安裝,結果可想而知。父親的責罵沒有讓兒子收斂些許,反而激化他變本加厲地當起了“破壞狂”。凡是他眼皮底下的機械,沒有不被拆散的;凡是他拆散的東西,沒有能成功恢複原狀的。他把表拆開,指針停止了走動;他把收音機拆開,喇叭沒有了聲響;他把祖傳的大鍾拆開,重新裝好之後發現多了三個零件,一向沉得住氣的母親拿著藤條對準他的屁股就是一頓好打,但是他積習不改,家裏的機械被他拆了個遍,當然,因為笨拙,竟然沒有一樣東西被恢複原樣,他真的很失敗。

好不容易讀了初中,看過奧運會的他立誌做一名運動員,參加了許多體育項目,卻常常成為別人的手下敗將,也常常因受傷被送醫院。長跑,總是被人趕超;帶球,多次被人斷掉;投籃,屢屢被人蓋帽;相撲,時常被人摔倒。進入高中後其他學生都在埋頭苦讀,他又迷上了柔道,卻依舊敗給看起來不算強壯的對手,對方甚至拿他當練武的靶子,三下五除二就將其摔倒在地。對他而言,骨折是常有之事,石膏是常伴之物。3年間他屢戰屢敗,手臂、腿腳居然先後骨折了10多次。等傷好後回到體育館再戰,他依舊贏不了,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運動員之夢宣告失敗。

大學畢業後,他決心成為整形大夫,好不容易進入一家醫院的外科,卻隻能當個實習生。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屁顛屁顛地端茶倒水、掃地澆花,終於以勤懇換來了做手術的機會。然而他很快發現,並非所有的整形手術都能成功,並非所有的病都需要整形來治療,更要命的是自己並不擅長手術,其他醫生用20分鍾就可以完成的手術,他卻要花兩個小時,以至於同事嘲笑他為“拖後腿的搗亂醫生”。醫院還沒有炒他的魷魚,他自己卻不好意思辭職了。就這樣,他的整形外科生涯以失敗告終。

一事無成的他覺得在國內無言以對江東父老,就遠渡重洋前往美國舊金山,躲在一個無人知曉的研究所,跟著前輩們從事新陳代謝的研究,換句通俗的話,也就是研究怎樣減肥。自然沒有人願意以身試險,於是,小白鼠成了整個團隊的試驗品。他整天價費盡心思要降低小白鼠體內的膽固醇,經過上千次試驗之後,小白鼠的膽固醇終於降低了,然而不知怎地患上了肝癌,很快便一命嗚呼。於是,他的留洋之旅也失敗了。

他灰溜溜地再次回到國內,早已沒有立錐之地。為了搞研究,他不得不親自飼養近千隻老鼠,以前是什麼也做不好,現在是什麼也做不了。他埋汰上帝對他太不公平,他抱怨自己太不幸,甚至失去了生的勇氣。直到有一天,在朋友的生殖學實驗室看到了人類早期的胚胎,他突然想到,自己不也曾經從這樣的胚胎中發育而來嗎?而這個胚胎很快要用於醫學實驗,鮮活的生命即將被血淋淋地肢解。他痛定思痛,下定決心要改變這種狀況。輸到盡頭便是贏,經過上萬次失敗之後,他終於從成人皮膚細胞提取出幹細胞,結束了學界長期以來靠胚胎培養幹細胞的血腥史。2012年12月10日,他從瑞典斯德哥爾摩的領獎台上捧回了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的桂冠。他就是日本醫學家山中伸彌。

山中伸彌儼然是個失敗者的典型。年少時他不是好孩子,上學時他不是好學生,實習時他不是好大夫,隻是從潛心於幹細胞領域那一刻開始,他才成了一個稱職的醫學家,他就這樣一直輸,一直輸,一直輸到贏。他用淚水和汗水凝結成希冀的琥珀,從失敗和失利中提煉出成功的水晶。他的故事啟迪我們,失敗並不可怕,隻要永不言棄屢敗屢戰,咬緊牙關勇敢向前,終究會以勤勉的鑰匙洞開成功的凱旋門!

再等一天

文/周海亮

他下了決心,要在那個周末,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他知道自己是那樣脆弱,可是沒有辦法,一切,都那麼無奈和傷心。

高考落榜,女友離去,職位被炒,應聘失敗,生活不斷跟他開著惡意的玩笑,摧毀著他可憐的信心。他一點點地變得窮困潦倒,頹廢不堪。一個月前,他去應聘一家大公司。他把那當成最後的希望。假如應聘成功,他想,生活還可以繼續;假如失敗,那麼,他將選擇自殺。

並不是他把那個職位,看得多麼重要,而是他害怕再一次失敗的感覺。清晰的、刻骨銘心的、世界變得灰暗寒冷的感覺。那種感覺,他太過熟悉。

他脆弱的神經,已經不能承受任何最輕微的打擊。

可是直到兩天前,他也沒有收到那家公司寄來的錄取通知。那是最後的期限。顯然他已經被淘汰了。這是致命的失敗。

母親周末才能回來,他寫好了遺書,放在茶幾上。想了想,又放進寫字台的抽屜。他不想讓母親過早發現他的遺書。他去意已決。

他把生命的終點,選擇在一個遙遠的風景區。他坐上火車,咣咣當當,直奔那裏而去。一路上他什麼也有做,隻是蒙頭大睡。也有睡不著的時候,他就把打開的手機關掉,再打開,再關掉,再打開。他不知道自己還在等待什麼。是啊,一個臨死的人,還有什麼可以等待的呢?

他在清晨接到母親的電話,那時他剛剛醒來,正倚著列車的窗口發呆。他看到熟悉的電話號碼,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他想還是接吧,聽聽母親的聲音,也讓母親聽聽自己的聲音。可是他想,不管如何,不管母親如何勸他,他也不會回去。

他不想麵對失敗。但他可以麵對死亡。

母親說你在哪裏?怎麼不回家。他說有事麼?母親說那個公司的錄取通知剛剛寄來,她剛剛幫他,簽好了名子。他說真的嗎?母親說這還有假?他說你去過我的房間嗎?母親說去過。他說你在我的房間裏發現到什麼嗎?比如一張字條。母親說什麼字條?你怎麼了?他說沒什麼。我馬上回來。

他相信,母親沒有騙他。或者,即使母親在騙他,當他發現事情的真相,也會堅持自己的選擇---結束生命。隻不過,將會把時間推後幾天而已。

他在下一個小站下車,然後直接登上返程的列車。兩天後,他真的從母親手裏,接過那張錄取通知。於是他去那家公司上班,漲薪,升職,心情變得越來越好,跳槽,開辦自己的公司,一路走下來,事業越做越成功。

他一直保存著那張遺書。直到某一天,他把它拿給自己的母親看,他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沒有那張及時的錄取通知……

母親笑笑,看過了。她說。

他愣住。

母親說,那天在你的抽屜裏,看到的。其實那天,並沒有錄取通知,可是,我仍然打電話給你……

可是那張錄取通知,卻是真的啊!他說。

當然是真的,母親說,隻不過,通知是在我打完電話後的第二天中午,才寄到的。那時候,我正在考慮,你回來後,我如何開導你,才能打消你輕生的念頭……

母親的話,讓他後怕不已。他想,假如母親不用一張虛構的錄取通知騙他回家,假如在他回家時,那張錄取通知仍然沒有寄來,那麼,他將肯定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他知道年輕時的自己,衝動並且脆弱。

可是他仍然活下來,隻因為,他多等了幾天。這幾天裏,因為一張錄取通知,一切峰回路轉。

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包括路途中的錄取通知。改變的,不過是他的生活,以及心情。

所以,有時候,當你麵臨絕境,接近崩潰;當你心灰意冷,打算舍棄一切,這時候,不妨再等幾天,哪怕僅僅一天。說不定,一切都會好起來。

空白試卷

文/厲周吉

考場裏非常安靜。

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考官的到來。

今天考什麼呢?蔡軍的大腦緊張地運轉著。

蔡軍是一個大四學生。大四了,學校對上課要求已經不怎麼嚴格了,他甚至幹脆脫離學校,整天為找工作而奔忙,但是,找個理想的工作實在太難了,於是他天天奔走在希望與失望的邊緣。

每次應聘失敗,他都會總結失敗的教訓,然後充滿信心地參加下一次應聘,可是等待他的往往還是失敗,因為用人單位的考試方式早就變了,所以他越考越沒有信心,為此,他甚至暗罵用人單位缺德。

再過10分鍾就要考試了,今天考什麼呢?不會考試已經結束了吧!他在進入考場前特別注意過,基本沒有異常情況,除了在考場門口有一塊小紙片。當時,他剛發現紙片就迅速撲了上去,想不到旁邊的好幾個人也同時撲去,於是幾顆腦袋一下撞到了一起,現在他的頭摸上去還隱隱作痛。不過最終還是他拿到了紙片,如果那就是考試,他今天肯定過關了。想到這裏,蔡軍不禁暗自高興起來。

兩位考官終於走了進來。他們強調了一下紀律就把試卷發了下來。大家都麵麵相覷,因為他們每人拿到的都是一張空白試卷。

為什麼是白紙而不是寫滿考題的試卷呢?

一位年長的考官說:“今天的考試很簡單,就是每個人都寫一份自我介紹。”

“我們不是早把自我介紹交給你們了嗎?”一位考生禁不住問。

“對啊!大家的自我介紹都很好,我也很喜歡,隻是不知道大家現在還能不能寫得和原來的一樣好?或者說,這次考試的標準答案就是你們已經交上來的自我介紹,誰能準確地寫出來,誰就得滿分。”

蔡軍實在想不到會考這個,其實這個題目不能算是刁鑽,但是對蔡軍而言實在太難了,因為他的自我介紹是一年之前花了300元錢請人寫的,拿到自我介紹後,他讀了幾遍,但僅僅是幾遍而已,現在要叫他默寫出來,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蔡軍抓耳撓腮,實在不知怎麼辦才好。他朝周圍看了看,結果發現多數人也都在發呆。隻有窗外的知了依舊在沒完沒了地歡快地叫著。

很快,考試就結束了,考官一邊收試卷,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都說單位用人條件苛刻,但是你們怎麼就不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呢!不就是讓你們寫個自我介紹嗎?有這麼難嗎?我知道現在大學生懶惰,連自我介紹也得請人寫,但是你就不能靈活一點,重新寫一份嗎?其實我們不管你原來的自我介紹怎麼樣,就看你現在寫的質量如何。如果你基本交了白卷,那說明你平時比較懶惰或不夠自信,遇事又缺乏變通不夠靈活,那樣,你憑什麼在激烈的社會競爭中立穩腳跟呢?”

不用說,蔡軍又失敗了,雖然他對這份工作夢寐以求。這次失敗對蔡軍打擊很大,考官的一番話對他的觸動也很深。

通過這次,他悟出了一點道理,那就是用人單位的考試形式雖然千奇百怪,但最終目的都是看你有沒有良好的素質。原來他雖然也做過很多努力,但那些所謂努力,多數都是單純為麵試而應付,並沒有從根本上提高自身素質。於是他重新回到了學校,認認真真地學習起專業知識來。半年之後,他終於順利地找到了一份滿意的工作。

命運可以隨時拐彎

文/丹夫

他是個出了名的問題孩子,逃學、搗蛋、捉弄老師、欺負同學,可謂“無惡不作”。同學怕他,討厭他,避之唯恐不及;老師也對他漸漸失去了耐心,放任自流;他的父母,一個重病纏身,一個苦於生計,想管也管不了。除了偶爾被老師拿著花名冊點到名字外,他已經差不多被人遺忘了。

這是個偏僻的山區學校,貧窮是籠罩在很多孩子身上的共同特征,每年,學校都會擬定一份名單報給教育局,以方便那些好心的捐助者選擇資助對象。很顯然,並非每個孩子都能上這份名單,有幸被選上名單的,都是品學兼優的孩子,學校會在每個名字的後麵,附一份該同學的學習和表現情況,這是關鍵的一張紙,很多捐助者就是據此選擇他們要幫助的孩子。因此,能上名單,就意味著不但可能得到一份資助,而且,也是一份“榮譽”,它說明了學校和老師對自己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