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聲音他都反感,白競堯蹙眉,冷冷的掃了一眼服務生。
“是,三少。”
服務生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白競堯那副篤定的模樣,雖然喝的有些多,可卻沒讓人感覺他在說醉話。那眼神,那表情,再認真不過。
“許小姐,這是三少的包廂,‘請’出去。”
服務生很識相的把稱呼改成了許小姐,請字,特別加重。嘴裏說請,眼神卻已經在說如果不自覺,他會用強製的手段讓她出去。
豪門之間的事情他鬧不清楚,但是現在這間包廂是白競堯訂的,他就是他們最尊貴的客人。他說,她不是白太太,而且那麼不留情麵,他也隻能順著客人。
“白!”
“許小姐,‘請’!”
見許靜舒不配合,服務生直接擋住,然後請字再次加重。對著耳麥,已經準備叫人了……
許靜舒不會允許自己再在更多人麵前丟臉,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垂眸一手夾著煙,一手端著酒杯,輕輕晃動著精致的杯子,眼神開始迷離……
包廂門關上,服務生貼心的過來淨化了一下空氣,屬於許靜舒的香水味散去,空氣中很快隻剩下濃濃的煙味……
身體放鬆的靠在沙發上,白競堯繼續喝著酒。
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知道自己沒醉,隻是酒精上腦,頭有些昏沉。胃,疼的更厲害了。仰頭,把杯中的液體飲盡,手中的杯子滑落,他的臉,又白了幾分。
眯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白競堯伸手摸著口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現在,他連走路都有困難,可是意識卻還是那樣清醒……
手機上有一個未存的號碼,在通話記錄的最上方。號碼有些虛,但每個數字卻是刻在了心底……
這是她的……
拇指幾次靠近,又默默的移開,最後按下……
半小時後,包廂門再次推開,進來的人是劉睿。最後,白競堯還是沒有拔白紫萱的電話,改成了劉睿的,讓他來接自己……
劉睿走進包廂的時候,就算有透風口,在交換著空氣,包廂裏還是煙霧繚繞的,可見白競堯抽了多少煙。桌上歪歪倒倒的很多酒瓶,沙發手邊空的酒杯滑在一邊。
一眼掃過去,都不知道空了幾瓶酒。
已經很久不曾見到白競堯喝這麼多酒了,最嚴重的那一次他的婚禮,在收到白小姐的賀禮時,他要去找白小姐,被老白總攔了下來,不知道和白總說了什麼,隻見白總陰沉著臉,最終還是沒有邁出去。
之後,等白總再找白小姐的時候,都是了無音訊。世界之大,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錯過了最佳時間,就像大海撈針一樣……
最初的時候,白總總是借酒澆愁,最嚴重的一次,喝出胃出血住院一周。之後,他很少再碰酒。他開始把時間都用在工作上,越來越出色,最後,他坐上總裁的位置……
可白總的臉上再沒看到過笑容……
“白總。”
“嗯?”
白競堯的到劉睿的聲音,意識其實還是保留著一分清醒,在確定是劉睿了後,身體依附到了他的身上,被他扶出了會所,上了車。
“西郊別墅。”
在車離會所,準備直接送白競堯回他的住所時,躺在後車座以為睡著了的白競堯突然低語……
之後,就再沒聲音。劉睿叫了一聲白總想確定,見他沒再回應。酒喝的有點多,說出來的話總是心底最真實的聲音。方向盤轉動,轉了個方向,車往西郊別墅前行。
西郊別墅
白競堯被劉睿扶進了屋,上了二樓,進了主臥,倒在床上。站在一邊,看著白競堯,劉睿走出臥室,帶上了門。
“紫萱。”
在關上臥室門時,藏在心底深處,最想見的名字從白競堯口中吐出……
關門的動作頓了一下,再慢慢合上。從二樓下來,劉睿站在客廳,看了一眼二樓,猶豫了幾秒,拿出手機,憑借著記憶,拔了一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