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樹葉開始枯落,花兒開始凋零,遍山的金黃色暗示著秋天已經到來。
已經有十幾天了,夏末卻依舊不見安晴來上學。打安晴的電話的時候卻聽見機械的女聲說她的手機已關機,後來她再打,直到許多次之後卻依舊都是那個聲音。
當夏末以為安晴家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的東西卻被人領走。夏末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丟失一般,渾身麻木,過後便是慌亂,著急,無助。
有人說,“夏末,你看,安晴也不要你了呢。”
有人說,“夏末,你又要一個人咯。”
有人說,“夏末,你不知道嗎?安晴是要去當明星了。嘖嘖,她沒有告訴你嗎?”
“你被安晴拋棄了。”
“安晴要當大明星了,SB。”
……
聽著那些尖酸刻薄,怪裏怪氣的話,安晴心中又氣又恨。“安晴不會拋棄她的,她也是無奈,她不是故意不告訴她的。”夏末在心中告訴自己。
就在她感覺她已經快哭了的時候,那個人卻出現了。
“你沒事吧?”張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就像在摸一條小狗一般。
有的人冷眼看著這一幕,也有人驚訝,還有人羨慕。
張想在學校的存在可謂是一個傳奇。他先是連跳兩級,後又在跳級的情況下每次考試都穩拿第一,更關鍵的是他的顏值頗高。
還是那麼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手掌的溫度傳到夏末的頭皮上,然後傳遍全身。夏末眼看就要落下的淚神奇的收了回去。
“你,”夏末欲言又止。雖然不明白張想為什麼會突然和她打招呼安慰她,但她卻有些不習慣了。夏末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謝謝,我沒事。”
“夏末,”張想憂鬱的看著她,苦笑。
“張想,你回去吧。”夏末扭頭看向窗外,淡淡的開口。
張想還想說些什麼,猶豫再三隻好離開。
習慣是最可怕的東西。也許曾經我真的很想和你說話,隻是長久的刻意疏離已經讓我習慣遙望你。
夏末真的很天真,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安晴會離她而去,所以她的情緒一直低落,甚至墮落。直到有一天……
這天學校剛好放假,按照往常一樣夏末給父母打電話。
“你在學校一定要好好學習,要節約點用錢。現在我和你爸爸都不忙,你爸爸每天又腰疼,你不要讓我們操心。”
還是百年不變的話。
“恩。”夏末聽著,心裏格外難受,“你讓爸爸去醫院看看吧。”
“你爸爸不去啊。”
“你罵他,吼他去啊!”
“你爸爸的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去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那他腰疼不去看病怎麼行?”
“好了,你別管了。你在學校好好上學,不要讓我們操心就好了。”
夏末無奈,應了一聲。
夏末想,她可不可以不要上學,出去打工?
“好了,就這樣,掛了。”
“恩。”夏末拿著手機,等著那麵掛電話――她從來沒有習慣掛父母的電話。
“嘟嘟~”
夏末靠著牆看著手機,蹲下身抱著膝蓋,將頭埋在了膝蓋之中。
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上學;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替父母分擔:如果可以,她想……自己賺錢。
朋友的不告而別,父母的勞累不堪,同學的冷嘲熱諷讓夏末的高一過得並不怎麼快樂。相反,她十分疼苦。
隨著時間的流逝,夏末學會了該聽則聽,不該聽的就自動過濾掉。
外界的冷漠和來自父母的壓力讓夏末變得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