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狩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想知道什麼?你說了這麼多廢話,難道是想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他的語氣中略帶著一絲嘶啞,但是墨弦月還衝語氣中聽出一絲悲哀,雖然墨狩把它藏得很深,但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
那是一種無助的悲哀……
墨弦月知道現在的墨狩,是活在自己心中的牢籠裏麵,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在他的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不想知道什麼?我不過你把你心中最不想麵對的事情,你一直逃避的事情,你最害怕的事情給說出來。”
墨狩突然扭過頭來,對這墨弦月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不敢再次的麵對那些事情,但是那又怎麼樣,現在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那個男人的地位已經無法動搖,現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叛徒的下場,你也不是不知道。”
墨弦月急道:“我們不一定要和他相鬥,這個世間天大地大,有什麼地方我們不可以去,難道他的實力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墨狩流著眼淚,卻是笑道:“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你出來一年之後,開始藐視他的實力了,你不會知道在這一年之中,他的實力增加了多少倍,可以說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任何的人是他的對手也不為過。”
墨弦月心中一驚,失聲的說道:“怎麼可能,一年的時間他就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步?”
“很多的事情由不得你不相信,起初我也是不相信,但是當我出來找你的那一天和他鬥過內力,他的內力的確已經更進了一步,已經超越了人的境界了。”
墨狩沒抹敢了臉上的淚水,看著墨弦月……
他說這番話,就是想讓墨弦月知道,那個男人是不可對抗的。
墨弦月愣在當場。
墨狩的實力,她非常的清楚,就連墨狩都這樣說了,那麼說他和南宮皓的事情,或許真的連一點希望都沒有。
墨弦月冷冷的問道:“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墨狩長歎一聲,隨即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的心不知不覺間,已經因為墨弦月的話,已經將決定鬆開,因為隻有墨弦月,才會懂得他內心的痛苦。
墨弦月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問道:“什麼辦法?”
墨狩說道:“但是這個方法對於你來說,非常的殘酷,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或許可以抱住你男人的性命。”
“難道是……”
“沒錯,就是離開你的男人,然後一生之中都活在被墨家堡的追殺之中。”
這個方法她早就已經想到過,但是每一次的離去,都是心如刀割。
南宮皓已經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想要忘記,想要再次離開,已經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墨弦月搖著頭說道:“不行,我已經無法離開他了,不管以後麵臨什麼樣的困難。”
墨狩笑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不過最終的結果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因為你的男人遲早會家破人亡。”
墨弦月反問道:“難道那個男人有奪取天悅皇朝的計劃?”
墨狩眉毛一挑,說道:“現在大陸上的局勢已經是非常的明顯,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那個男人最終的目標就是得到整個大陸。”
果然……
很多的事情,其實墨弦月都已經猜測到,隻是心中一直在逃避。
不到最後的關頭,她就是無法狠下心。
她真的不懂,那個男人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他真的執意要實現這個目標,那麼會有多少的人家破人亡,而且南宮家將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不管她再怎麼想,這些事情都是必然會發生,除非她能夠改變那個男人的思想,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想到這裏,兩行清淚已經掛在她的臉上,她聲音帶著哭腔的說道:“我不懂,為什麼他可以如此的喪盡天良,難道統一整個大陸對他來說,真的比親情更加重要嗎?”
墨狩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沉聲說道:“你不是不懂,而是不敢麵對,早在當年,我們整個墨家的孩子接受那個訓練開始,他的計劃就已經開始部署了,我們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現在都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就算他真的不想統一大陸的話,那他早就應該停止這個計劃。”
墨狩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了墨弦月一眼,見其的眼淚更是越流越凶,接著歎息一聲,繼續說道:“但是他不單止沒有停止,而且在得到了柔墨的核心製造方法之後,還更加的變本加厲,一個月前,他終於開始了大動作,在浩渺森林裏大肆的伐木。”
墨弦月不解的問道:“大肆的伐木?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