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無間道
一
清晨的第一縷晨光從落地窗灑落在寬大的床上，洛染哼哼了一聲，睡意朦朧地瞧見昨夜的男子隻穿著白色背心露出精壯的上身。
“你這就要走嗎？”洛染雖然是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仍然忍不住的問了一聲。
“嗯。”男子背著她點頭，從鼻子中嗯了一聲。繼續穿著衣服。
洛染從背後抱住男子，穿著寬鬆睡衣的她誘人身線盡顯無疑。
“今天能不能不走？”她在男子寬大的背上蹭著，撒嬌的對男子說。
男子捉住洛染的小手，輕輕吻住，沒有轉頭，對洛染說：“我們現在的關係還不能公開，這樣對你不好。聽話，一會兒還要去上班。”
洛染和男子隻是男女朋友關係，沒有結婚，她不能要求他什麼承諾，因為男子的工作性質。
“阿傑，答應我，不要做出頭鳥哦。”洛染沒有辦法讓阿傑遠離那個行業，隻有這樣囑托。
阿傑抽身將衣服穿好，轉身在洛染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他的麵龐棱角分明，微微有胡茬也沒有影響他的形象，一雙眼睛像是看不到盡頭一樣的令人沉迷不止。
“我知道了。”
阿傑走的很快，洛染透過落地窗，看到穿著風衣的阿傑快步走過大門，走進一輛在這裏看來格格不入的古董車中。
洛染悵然若失地歎了口氣，獨自一人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白水，緩緩地喝著。在商場上，她是一個讓人感到敬畏的女強人，但是在這裏，卻沒有辦法留住阿傑的心。
就像是萍水相逢的緣分，是洛染所留不住的。真的是萍水相逢嗬，因為洛染很少在白天的時候和阿傑相遇，似乎阿傑在刻意的躲避她。
阿傑走之後，洛染無趣地玩了一會兒電腦，便換好衣服，走出了這個地方。這裏是阿傑和洛染的秘密聚會的地方，鮮有人知道。
洛染在東海市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女人。因為她曾經帶領著自己的團隊狠狠地打擊過商業上的對手。
二
阿傑將車停在某個爛尾樓的下方，把車鑰匙扔給一個看樣子是小弟的人，徑直向爛尾樓內部走去。
一路上，有很多的小弟和阿傑打招呼。阿傑穿著風衣，沒有半點的猶豫朝著裏麵走去。
今天是豪哥走貨的日子，有一個來取貨的客人在這裏見麵。阿傑知道這兩天有些風聲鶴唳，在見到豪哥的貼身小弟的搜查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傑哥，別介意啊，這是豪哥的吩咐，小弟我也隻是聽豪哥的話而已。”那個小弟一邊說，一邊搜查阿傑身上有沒有竊聽器一類的東西。
阿傑在小弟搜查完之後，拍了拍那個小弟，笑了笑，說：“這是規矩，我懂。”
“豪哥在裏麵等著呢。”小弟最後說了一句，遞給阿傑一支煙。
阿傑把煙遞到嘴邊，點上火，緩緩吸了一口，沒有說什麼，緊了緊身上的風衣。這個時節，東海市仍然是寒風陣陣。
豪哥在裏麵正和一個看樣子是外國人的客人談生意，不時發出笑聲。
阿傑推門而入，豪哥看了他一眼，身邊的一個胖子快步走到阿傑麵前，低聲說：“阿傑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這都快要結束了。”
“昨天在保健室。”阿傑掐滅煙，給胖子一個是男人都明白的眼神。
“你小子真是的。”胖子笑著打了一下阿傑，“走，我正吃麵，你吃不吃。昨天肯定是精力消耗過大了吧？”
阿傑笑著說：“原來還是胖子你了解我。”
其實豪哥在談生意的時候不會需要什麼過多的小弟，不過現在不同於以往。不知怎麼的，這幾天總是有警察來查，豪哥的幾批貨雖然沒有因為這件事被警察查到，但是那種蒼蠅一樣的感覺著實有些惱人。
豪哥在東海市的地下勢力很大，不說其他的，你要是在東海市的一畝三分地，就要給豪哥三分薄麵。
三
咖啡廳。
洛染經常來這間咖啡廳，這裏位置很好，能夠看到更多的人和事。
隨意地點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慵懶地窩在座椅上，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
洛染有些發倦的揉了揉鬢角，剛剛在公司的時候，事情不知道是怎麼多了很多。看來商業上的對手又開始發動進攻了。
她本來是不想理會那麼多的，隻是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那就要在這個位置上幹出一個樣子。
咖啡廳的對麵是一個爛尾樓，離這裏有些遠，不過仍然是有些影響整體的氣氛，好在這裏的人其實很少，洛染也隻是把這裏當做是一個休息的地方。
“小姐，一杯拿鐵。”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在這裏還有人來卻是有些讓洛染吃驚。
來的男子穿著黑色的大衣，目光平靜，棱角上和自己的阿傑還有的一拚。
營業員很快端上來一杯拿鐵。
“謝謝。”男子說了一句，因為是這裏著實是沒有人的緣故，一般情況下，都是客人自己從櫃台前端走咖啡。
洛染沒有理會這麼多，繼續喝咖啡。
“小姐，介不介意我坐在這裏。”男子看看四周的座位，朝著洛染的方向走去，“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洛染瞧了他一眼，男子已經坐下，咖啡放在桌上，他自己則是從大衣的拿出一個黑色的證件。那是警察證。
“我叫梁仁。”梁仁低頭喝一口咖啡，轉臉朝著爛尾樓的方向看去，“東海市的高級督察，現在正在接手一件案子。”
“哦。”洛染哦了一聲，然後不說話的喝完咖啡，“我這就走了。”
“小姐。”梁仁大口的喝下有些熱氣騰騰的咖啡，“請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這裏。”
洛染心說，你既然來了，我又不認識你，閑著沒事了要和別人說。
洛染走出咖啡廳，外麵的冷風吹過，洛染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爛尾樓那裏傳來警車的鳴聲，洛染想了想，覺得這可能就是那個叫梁仁的高級督察做出的事情吧。
三
阿傑狠狠地抽了口煙，將它掐滅。剛剛警察的到來讓豪哥的這筆生意又再次的黃了，豪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但是現在不是考慮後果的時候，豪哥再厲害，也不可能和警察正麵衝突。警察開始四處逮捕在場的小弟們。阿傑沒有開車，徑直從爛尾樓中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前麵有一個電話亭。阿傑快步走進電話亭，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幣，將記憶中的那個號碼撥出，等待回複。
嘟。嘟。嘟。
那邊接通了電話。
沒有多餘的廢話，那邊有一個男聲中氣十足的說：“天台，老地方。”
阿傑掛掉電話，轉身離去。
身後的那些追他的警察很快就在這裏給繞暈了。這裏算是東海市中的迷宮了，因為有很多的工程在這裏都有爛尾，除了那個咖啡廳所在的工程。
阿傑大口喘氣，靠在一麵年代久遠，牆麵斑駁的牆壁上，額頭的汗珠被他一把抹去。
“喂，胖子，你現在在哪兒？”阿傑掏出手機，找出胖子的號碼撥出去。
胖子沒有說話，這次是一個男聲，“胖子現在在警察局，我是梁仁，你在什麼地方。”
阿傑立刻掛掉了電話，胖子還是沒有跑掉，被警察抓住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在這裏狂奔著離開。
離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出現幻覺了，居然看到了洛染的那張魅惑眾生的美麗臉蛋。
不過，阿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他揮霍了，他必須趕緊去老地方。這是他和那個人的約定。
四
“司機，跟上前麵的那輛計程車。”洛染從路旁攔住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這樣說。
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看到阿傑。洛染也不知道在白天的時候見過阿傑的次數有多少次，但是絕對沒有超過十次。他們之間的見麵，多數是在晚上，似乎是阿傑在刻意躲避什麼。
阿傑的風衣她記得清清楚楚，現在在這裏又一次的看到了阿傑的風衣，自然是可以輕易地辨認出來了。
計程車之間的距離不算是太遠，吊著車尾，阿傑有些警惕，這一點洛染知道。每一次和阿傑在一起，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很累的感覺。不是洛染累，而是阿傑累。
在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阿傑乘坐的那輛計程車終於停在了一個大廈前。
洛染在他進入大廈後才下車，這個大廈洛染認識，是一個很知名的工程公司承建的。
“明珠大廈。阿傑去那裏做什麼？”洛染心中困擾多時的疑問想來就要在這個時候解開了。
等到洛染進去的時候，阿傑已經進電梯了。
洛染看了一眼樓層數，是二十四層。
“二十四層。”洛染心中想著，“是去天台。明珠大廈的天台是阿傑的家嗎？”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是阿傑。自從遇見洛染之後，除了每個星期一次的相遇，其他的時候，根本沒有遇見過。
“也許他是因為自己的出身不好，覺得配不上自己吧。”洛染這樣想。
從阿傑的衣服，他的車子都可以看出來，阿傑並沒有多少錢。但是洛染仍然是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洛染想，以後就算是我養活阿傑，也可以啊。
她最終沒有選擇上去，因為一個戀人之間，不應該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嗎？
五——黃警官
最近幾天，黃警官有些上火。豪哥的生意雖然屢屢被他破壞，但是在本質上講，仍然沒有抓住豪哥販毒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