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沐問我,相親被放鴿子是個什麼體驗。
我跟她說,還好,就是漫漫人生中的其中一種感受,它豐富我的精神,充實我的人生。
她笑的不行,“不跟你說了,我在忙,你自己多點兩個菜慶祝一下。”
我其實很想說兩句粗話紓解紓解,但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讓木迪過來接我,他表示他的打怪戰鬥已經如火如荼,沒空,求我自力更生。我剛掛了電話,諶殷哥就打電話過來了,“結束了?”
“恩,現在要回去了,你開會結束了沒?”
“我過來接你。”
他過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商場樓下找不到停車位讓我走到對街去找他,七月的陽光太毒了,我又磨磨蹭蹭地擦了好幾層防曬霜才走。
上車的時候,他問我,“不喜歡?”
“人家壓根沒出現好嗎?”
“誰這麼不開眼。”他笑了笑,明顯帶著嘲笑啊。
“不開眼的人多了去了。”我在心裏默默地補上,你不就是其中一個嗎?我又說,“主要怪我,長得太風華絕代了,容易讓人覺得高攀不上。”
他噗嗤地笑了,拿手邊厚厚的文件袋敲我的腦袋,“又胡說八道。送你回家吧?”
“不要,不想回,我餓了,帶我去吃飯吧。”
他帶我去他和河源哥一起開的飯店吃飯,河源哥也是我們小區裏的哥哥,小區裏邊有好幾個哥哥都和我玩的挺好的,不過大家長大了都自己搬出去住了,見麵的機會不多,隻是偶爾聚聚餐,河源哥因為和諶殷哥比較好,所以我見到的次數多了些。
諶阿姨和諶爸爸跟我爸媽關係好,早些年的時候,我爸媽幫著諶阿姨照顧諶殷哥,我出生的晚,所以我和木迪從小就跟著諶殷哥混了,我和木迪可以賴在他家不走,可以刷他的卡,可以躺一張床上睡覺,但是自從我發現我對他有些不一樣的心思以後,我也不這麼幹了,但說不定就是我矜持過度了所以沒能將他拿下。
……
我到家的時候木迪依舊在房間裏打遊戲打的熱火朝天的,看見我隨口問了一句“聽說你被嫌棄了啊。”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他又伸手跟我要錢,“我今天叫諶殷哥去接你了啊,是不是得感謝感謝我,給點零花錢唄。”
“老娘窮死了。”
“你找諶殷哥要去唄。”
“你怎麼不找他要啊。”
“你都刷他卡了,你見過他給我刷卡了嗎?”
我瘋了,“明明每次都是你買的東西最多!”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哎,不要這麼見外,都是自家兄弟。”
我覺得和他說話真的是場修煉。
我爸和我媽都不在,晚上沒人要做飯,這種時候就看誰撐不住了誰去做,好在我中午多吃了些,我就不信熬不過這個沒吃午飯的遊戲狂。
木迪估計是餓暈了,給我打電話,“我最最親愛的姐姐,你能不能去給我下個麵?”
“我最最親愛的弟弟,我不餓。”
他啪地掛了電話。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聽見了他開房門的聲音估計是忍不住了。一會諶殷哥給我打電話,“下來吃晚飯!”
我下來的時候木迪已經在狼吞虎咽了,“木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這麼麻煩諶殷哥合適嗎?”
他頭也不抬,“有什麼不合適的,做不成夫妻還能做朋友的是吧,好歹也差點成了我姐夫,我們是有革命情感的。”
諶殷攔住我敲他的手,“怎麼兩個人都跟孩子似的,好好吃飯。”
我崩潰,“哥哥,你不能這麼慣著他。”
木迪哼了一聲,“哥,你不能慣著她才是,脾氣這麼臭,小心她嫁不出去賴著你。”
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吃痛地躲到諶殷哥另一邊繼續吃東西,“哥,你看,你都把她慣成什麼樣了,這也就是我脾氣好,不然她肯定早就缺胳膊瘸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