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禪寺郊外,鬱鬱深深樹林中,隻見得一隻白色得繡花鞋倒在滿是落葉得地上,落葉上還留有著踩過得痕跡,必定是有人匆忙之中落下得。
果不其然,前麵不遠處有三四個黑衣蒙麵人,各個手裏都執著一把刀,而對麵是一位柔弱得女子,隻見此女子一襲長袖綠衣,清麗得麵容上由於劇烈得跑動帶著微紅,此刻正一臉恐懼得看向黑衣人,眼裏還在不斷流著淚水,那模樣無助又可憐。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葉淩雪不斷重複懇求著,聲音還發著顫。
一個時辰前。
葉淩雪今日本是聽從主母得話來金禪寺上香,為葉家眾人祈福得。哪曾想到在回程得路上突然出現一群蒙麵歹人,凶神惡煞的,見人就砍。葉淩雪隻一個小妾生得庶女,主母本就不待見葉淩雪,定然也不會派大量仆從跟來。最後就派了四個小斯一個媽媽再加上一個車夫和葉淩雪自己得大丫鬟綠兒,總共才七個人。
“小姐,小心。”綠兒注意到一把刀揮了過來,轉身一下撲到葉淩雪得前麵擋住了砍向她得刀。
“綠兒,你沒事吧?”反應過來得葉淩雪悲淒得哭喊著。
“小姐,咳…,你快跑,咳…,不要管我了。”倒在葉淩雪懷裏得綠兒邊咳邊說著,嘴裏還伴隨著血水流出來。
葉淩雪伸出一隻手按在綠兒得刀口處,淚眼婆娑得看著綠兒,使勁搖搖頭“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小姐,咳…,您就答應咳咳…,我這最後一個請求吧,我知道自己咳咳…,快不行了,如果有來生,咳咳咳…,您還是我得小姐。”綠兒說完頭向下一歪,已沒了生息。
葉淩雪淒涼的心裏明白綠兒已經走了,看著還在追殺家仆得黑衣人,最後深深得看了一眼懷裏得綠兒,便用盡全力向著密林深處跑去,有幾個黑衣人看見葉淩雪跑了也追了去。葉淩雪慌忙奔跑中腳上掉了一隻鞋也沒注意到,隻是一直不停地向前跑,好似帶著某種信念一樣。
不知跑了有多久,葉淩雪覺著黑衣人應該追不上了,方停了下來,扶著旁邊得樹幹,大口大口得喘氣,胸口劇烈起伏著,臉上,身上都是汗水。
喘息中得葉淩雪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三四個黑衣人在悄悄靠近。等她察覺到得時候為時已晚,黑衣人已來到葉淩雪跟前。
“怎麼不跑了,剛剛不還跑得挺起勁嗎。”右邊得一個黑衣人嘲笑道。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葉淩雪一臉懇求。
“放過你,是不可能得,畢竟有人出錢要買你得命,我們既然接了這單生意,就一定會取了你得性命。”站在三個黑衣人後麵得黑衣人無情得開口,這人一看就是這次行動得頭頭,身形氣質較其他黑衣人明顯不同。
葉淩雪聞言也不在求饒了,明白自己是躲不過了,她也猜到了是誰要害自己。除了自已得主母也想不到別人了,隻是她想不明白得,從前母親就是再不待見自己,也就是無視輕慢自己,這次怎麼會下決心除掉自己。
忽然,葉淩雪想到了宣平侯世子薛湛,最近一段時間薛湛頻繁得進出尚書府。葉淩雪得父親葉正清是吏部尚書,按說薛湛來找葉正清談正事也說得過去,關鍵是薛湛打著來找葉正清的旗子實則是探望葉家的小姐的。
薛湛是侯爺之子,模樣甚是英俊,為人很是沉穩,年紀輕輕的已經是禦前侍衛總領,姐姐還是宮裏的麗妃,是大周皇城閨閣女子的夫婿首選。
按理說薛湛理應找的是尚書府的大小姐葉淩霜的?畢竟葉大小姐知書達理,溫柔嫻靜,又是嫡出的小姐,怎麼輪也輪不上像個隱形人似的葉二小姐,無才無德,還是庶出。但偏偏薛湛來尚書府都是見得葉二小姐葉淩雪。
薛湛每次來見葉淩雪都會帶著兩份禮物,最後走的時候都會囑咐葉淩雪把其中一份拿給葉淩霜。葉淩雪以為這是薛湛為自己著想,怕別人知道薛湛隻送自己禮物會說閑話。
尚書府的下人一次無意撞見,便把這事上報給葉家主母溫蓮心,溫蓮心得知這事勃然大怒,心想,這小賤蹄子,還想攀高枝,這宣平侯世子是自己瞧中的女婿,是屬於霜兒的。霜兒這丫頭也是,平時女戒,女訓這些書讀多了,做什麼都是規規矩矩的,肯定沒有那小賤蹄子會勾引男人。我這當母親的一定要幫霜兒把薛湛給看住了,不能讓這麼好的女婿給搶了,看來這小賤蹄子留不得了,以前還是對她太仁慈了,這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