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
這座城市的天空又下起了雨。
沈洪飛和史壞淋著雨，走在街頭。冰冷的雨淋隨風而來，淋在他們身上，在他們茫然的臉上流淌。
“小飛，你過得快樂嗎？”
“我們都不應該這樣想，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因為我們本就過得很快樂，不是嗎？”
“可我不快樂！真的不快樂！”
“就算你不快樂，你也要告訴自己，我很快樂！”
“可我做不到！”
“快樂不需要理由。你能做到，今天不行，明天一定可以。”
“你後悔過嗎？很後悔，很後悔！”
“也許有，可惜我已經忘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可這種事忘不了！”
“你錯了，什麼都會忘！你要相信時間有多麼地可怕！”……
晚上，某餐館。
沈洪飛和史壞兩個人喝得大醉。
“史壞，你小子喜歡的人是誰？”
“你說什麼？”
“你最喜歡的是誰？”
史壞笑了，“來，我告訴你！”
史壞趴在沈洪飛耳朵邊說，“我……”
“你說什麼？我，我沒聽清！”
史壞倒在椅子上，淚水從他的眼角流出來，在臉上滑落。……
在那個昏黃而混沌的夜裏，有這樣的對答。
“你愛不愛我？”
“愛！”
“有多愛？”
“很愛！很愛！很愛！”
“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
“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永遠不會！”
“你是不是覺得我可憐，所以騙我？”
“哎，我沒騙你。我怎麼會騙你？”
“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
那一年的某個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我痛苦過，快樂過，失望過，奢望過，得到過，也失去過……等夢醒了，我終於明白，如果人這輩子事事都能找到答案，那就簡單了！
也許，這一切隻不過是老天爺和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小飛，小凡，小雨，我走了。我要去一個地方，在那裏我許下過一個承諾，一個一輩子的承諾！
“今天在這一刻，我做你的新娘！”
“以後，別再想我，別再看我，別再……”
婷婷，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