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著濃汝的她妖媚而庸俗全然不是昨晚的小夢。她穿著很短的裙子，很小的背心。這麼冷的夜晚，她穿得這麼少好像一點不覺得冷。
穿了比沒穿還過分。
昨晚的小夢是那麼可愛而又美麗，今晚的小夢讓史壞感覺如此陌生，不，確切的說，是讓史壞感覺厭惡。
可是有一樣沒有變。那就是小夢的眼睛。
她的眼睛還是那麼美，雖然今晚她的妝化得太過濃厚。
小夢冷漠地看著史壞，就好像完全沒有見過麵前的這個男人一樣。史壞看著她盤起的烏黑長發，看著她站在那裏吞雲吐霧……她的手臂上刺著的玫瑰，在昏暗的街燈下，顯得妖豔而又詭秘。
人與人的相遇有時候就是這麼有意思。你等等不到，你盼盼不來，可是突然人出現了，卻是如此出人意料。
看著小夢，史壞沒有說話。他想從小夢的眼睛裏找到昨天的那個小夢。
可是同一雙的眼睛裏，閃動著同樣的美麗，卻沒給他帶來同樣的感覺。
小夢抽著煙，靜靜地看著史壞，似乎在等著他先說話。可史壞卻愣愣在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煙抽完了，小夢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血紅的高跟鞋踩滅了。她朝著史壞笑了笑，昂起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史壞看著小夢的背影，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衝上去，抓住小夢，把她頂到牆上。
“你是不是小夢？”
小夢卻沒有反抗，隻冷冷地看著史壞，“你認錯人了！”
“你是不是小夢？”
“不是！”
“那你是誰？”
“你管不著！”
史壞慢慢地把手放開，慢慢地退後。
這就是女人？！
他看到小夢又要走，又衝上去把她壓在牆上，瘋了樣的親她，脫她身上本來就不多的衣服……
小夢一動也沒有動，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任他擺弄。
史壞瘋狂了一陣卻感覺小夢並沒有動，他停了下來。他本以為她會反抗，會尖叫，可是她沒有。他抬起頭，看到了小夢滿臉的淚水。
她流淚了，卻沒有哭出聲來。
看著她的淚水，史壞卻沒有一點憐惜的意思，相反他心裏全是憤怒，不知名的憤怒！
“你哭個屁！你不是幹這行的嗎？”
“我是！可是你還沒給錢！”
聽了這句話，史壞就好像被雷打了一樣，愣在了那裏。
離得這麼近，他能聞到小夢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和煙味，他能感受到小夢柔軟的身體傳遞來的溫暖。
史壞看著小夢往後退，他突然開始大笑起來，笑得彎了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從口袋裏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扔到小夢的臉上，“你不是要錢嗎？都給你！”
小夢雙手捂著臉哭出聲來……
同樣是賓館的房間，同樣是他們二個。
小夢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她一句話不說，隻是坐在床邊默默地流淚。史壞不知道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裏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夢會跟他來這裏。他們連普通朋友都不是，小夢的事和史壞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世界太多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