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子讓小的告訴司公子,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大軍已經在前往盛天的路途上。”其中一人恭敬的回稟。
“那麼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到達?”赫連寶儀趕緊追問。
“快則十五天,慢則二十天。”那人依舊好言道。
赫連寶儀似乎有些失落,看來她的大仇還要再等候一陣子才能報,那好吧,就讓樓飛然多活幾天。
“好,我知道了。”司雪衣點點頭,接著看向另外一人說:“那麼你那邊又有什麼好消息?”
“小的在宮裏探到消息,盛天王已經派皇甫佑少將軍帶人尋找軒公主的下落,不過搜尋的範圍隻是在京城裏麵。”那人如實回報。
司雪衣輕挑眉梢,暗自佩服樓飛然還真是狡詐。赫連寶儀看著司雪衣,兩人對視一眼已然深知對方的意思,樓飛然派人尋找她,卻隻是在京城的範圍內毫不張揚,看來樓飛然一點都不緊張,相反的,他這樣派人尋找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他們看罷了。
哼,就算樓飛然如何心高氣傲如何狡詐,這一會他若是找不到軒氏公主,那麼軒氏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討伐盛天,皆是定會有許多不服樓飛然的君主相助,她就不相信這盛天的江山是鐵牆鐵壁築造的。
“好了,你們都暫且回去各自行事,若是有什麼變故立即來通知我便是。”司雪衣淡淡的吩咐兩人退下。
那兩人退下後,司雪衣望著一臉凝重的赫連寶儀不由得輕笑一聲。赫連寶儀不解的回瞪司雪衣,“你笑什麼?”
“我笑你還沒有開始報仇就這樣緊張,若是真的用利劍指著樓飛然的時候,你會不會緊張得手軟無法一劍刺下?”司雪衣雙手抱胸,有些玩味的斜睨赫連寶儀。
“我不是緊張,我是怕樓飛然又耍什麼花招。還有一點就是,你不必操心我會手軟,你應該知道我過去的兩年裏是如何度過的。”在軒氏的兩年裏她除了每天練劍法,還有一件必須做的事情就是到死牢裏,親自當劊子手為那些死囚行刑。
剛開始的時候,她會每天晚上都做噩夢,那些死囚冤魂不散死死的揪著她,那些鮮血淋漓的場麵讓她反胃不止。原來要剝奪一個人的生命是那樣輕而易舉的事情,她開始懂得珍惜,珍惜如今還在幫助她的人。
時間久了,她的心也開始麻木,當鋒利的利劍刺入死囚的心髒,她眉頭不會皺起,冰冷的鮮血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味撲到她的臉頰上,她也隻是隨手拭去。
當她做的噩夢越來越少,她知道,她麵對樓飛然的時候,手裏的利劍絕不會沒有力度也不會劍走偏鋒,她一定毫不留情的刺向他的胸膛,刺穿他的心髒。
她想知道他究竟有沒心,為什麼能將她的情感玩弄於的鼓掌間。
赫連寶儀相信,這二十天的時間不會是很漫長的等待,樓飛然,你就好好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