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寶儀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作為母親的皇後卻無動於衷的坐在首座上冷眼看著眾人慌張的模樣,仿佛患病的不是她的親兒子,隻是一個和她毫不相幹的人。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冷漠的母親?寶儀詫異,難道軒淩墨不是她親生的?
“一個一個都慌成什麼樣?不過是心疾又不會立馬要了命,都急躁什麼呢?”皇後不但不擔心兒子的性命反倒怪罪起奴才們,連眉頭都不悅的皺起。
寶儀明顯看到軒淩墨眼裏劃過一絲哀傷,他已然被病痛折磨得不輕,而他的母親非但沒有一絲關懷還冷言相對,他如何不哀傷?
寶儀忍住心裏的怒火,畢竟這是他人的家事,她一旁人也不好多管閑事。
幸好太醫很快趕過來,軒淩墨的痛苦才得以緩解。
太醫從太子的臥房出來後,皇後才問起太子的病情,太醫恭敬的回道:“太子近日太過勞心才會引起心疾的發作,為了太子的性命還是請太子不要太過勞心。”太醫很是誠懇的提議著,同時他好像又忌諱著什麼,有點欲言又止的神情。
“醫者的本分就是為病人治好病,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多說多問,太醫應該懂這個道理吧?”皇後忽然教訓起好心的太醫來。
太醫立即惶恐的連連點頭稱是,接著急急的向皇後行禮告退,仿佛再多呆一秒他就會有生命危險。
“太子隻不過是太勞累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希望你們都管好自己那張嘴,不要在外頭給本宮惹出事端來。”皇後接著教訓起那一群奴才。主子已經發話奴才們哪裏敢不從,個個都是唯唯諾諾。
皇後也不看望一眼太子便由人扶著擺駕回宮,自然的她更不會多瞧赫連寶儀一眼。
“這是什麼母親啊?對自己的兒子都那麼刻薄!”在皇後離開後,寶儀終於忍不住開腔。
正好司雪衣從太子臥房裏出來,聽到寶儀的抱怨他也隻是一如往常淡淡的微笑,“這怪不得皇後娘娘,在這裏她必須這樣。”
寶儀用滿是不解的眼神看著司雪衣,“這又是為什麼?難道關心自己的兒子都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
“那你就要好好跟我說說為什麼就不能了呢?”母親關心兒子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難道這軒氏王朝還有特殊的規矩不成?
司雪衣看看四周都是為太子忙碌的奴才,“這裏說話不方便,公主若是真想知道,有機會我一定告知公主。我現在就帶公主去客房吧。”
“那太子他…”雖然他們非親非故,但寶儀還是會關心他人。
“公主放心吧,太子現在正好好的歇息,一會喝了藥很快就會沒事的。”司雪衣一邊帶路一邊說。
客房在太子殿的最裏麵,位置有點偏是以也比較安靜,客房外是一小院子,院子裏麵栽種著幾株梅花,等待著最寒冷的那一刻便燦爛的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