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後的四人詫異的看向寶儀她們的方向,鎮長最先起身行禮恭敬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恭迎鳳儀夫人,奴才等正為皇上煮梅花清酒,夫人若是有興趣不妨賞光品嚐一下,著清酒煮上梅花可是上等的好酒呢。”鎮長一臉媚笑。
“是啊,夫人也來嚐嚐吧。”那名少將也開口邀約。
唯獨樓飛然依舊端坐在石椅上,目光深沉的望著寶儀。
寶儀尷尬的微微轉過身,向皇上恭敬的行禮,端莊有禮的淺笑道:“本不想打擾皇上的雅興,不料還是驚擾了各位,臣妾受不得寒冷還是先行回房。”
寶儀客氣的說完話便想轉身離開,至始至終都沒有睜眼看樓飛然一眼,仿佛在逃避什麼。
倏然,樓飛然大步流星的跨到寶儀的麵前攔住她的去路,臉上噙著微笑,他披著一件烏緞玄貂外袍,眼眸清亮如星,越顯得清俊惑人。
“夫人,這梅園的景致甚好,不如你和朕踏雪尋梅可好?”他眼裏閃爍著真誠的光芒,直視著寶儀。
寶儀被突然出現在麵前攔阻她去路的樓飛然嚇了一跳,又見他伸出手邀約她一同踏雪尋梅,她整個人都呆愣住,不知道是該接受還是拒絕。
身旁的侍女早已經暗暗歡呼,在寶儀耳邊低聲催促,“夫人,你怎麼了?快答應皇上啊。”又見夫人還是呆愣著不動,侍女不由得著急的推一推夫人的手臂。
寶儀被侍女催促得緊,不受控的抬起手輕輕的放在樓飛然寬大的手心裏,樓飛然立即緊緊的握住她的素手,牽著她走進深深的梅園裏麵。
身後的眾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禮恭送倆人離開。
鎮長眼裏微微略過失望,看向身旁的女兒,“好了,蕊兒,那這梅花酒咱們改日再喝吧。”
“哼,有什麼好喝的,年年冬天都喝這玩意早就膩煩,我要回房了,爹你慢慢喝吧。”少女說完便氣鼓鼓的起身離開。
“哎,蕊兒~蕊兒~”鎮長對著女兒揚長而去的背影喊了幾聲,見女兒沒有再理會他,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一邊的少將見大家都散去,又見鎮長和女兒鬧不和,便尷尬的笑笑說:“這酒不錯,在下拿些回去給弟兄們嚐嚐,鎮長不會介意吧?”
鎮長此刻才想起還有個少將在這裏,不由訕訕的笑道:“好,好,隻要少將高興,想拿多少都行。”
眾人都離開後,鎮長才慢悠悠的走出梅園,離開前還不死心的望一眼剛才皇上和鳳儀夫人離開的方向。他本想著讓皇上見見蕊兒,讓倆人培養一點感情,若是皇上看上蕊兒封個妃子,那他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便不用呆在這個小鎮子裏。
剛開始皇上還和蕊兒有說有笑的,哪裏料到鳳儀夫人一出現,皇上的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想要蕊兒進宮這事還真是懸咯,他負手在背後竟有微微落寞的走出梅園。
樓飛然緊緊的牽著寶儀的手慢慢的走在梅園裏,在他們身後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一長串倆人的腳印。
“夫人可喜歡這梅園?”樓飛然突然打破這長久的沉默。
寶儀隻感到被樓飛然牽著的手微微的冒著熱汗,被樓飛然突然的發問,有些反應不過來,“啊?哦,喜歡——”
“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病了?”樓飛然微微蹙眉,驀然停下腳步另一隻手覆上寶儀的額頭試探溫度。
他探一探寶儀額頭的溫度又摸摸自己的額頭,並沒有生病的跡象,“沒生病啊。”他一臉不解,好似又想起什麼,即刻冷著一張臉霸道的低吼道:“你現在在朕的身邊,不許胡思亂想,隻能想著朕知道了沒有?”
寶儀目睹樓飛然一連串奇奇怪怪的表情變化,又聽他半帶威脅的話,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竟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朕說的話你聽進心裏了沒有?”樓飛然竟有些急了。
“是,是,臣妾一定謹記皇上的話。”寶儀還是沒能忍住笑。
“好啊,你膽子還真不小,現在還敷衍朕,看朕如何懲罰你。”
“哎呀~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你別鬧了……”
兩人在梅林裏躲躲閃閃,下一刻卻玩起了打雪仗,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還不被嚇得瘋叫,偏偏兩人還玩得很歡,仿佛他們還是孩提一般的年紀。
梅園裏盡是倆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