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誘惑性極強的花,而魅姬最喜歡的白色曼陀羅看似最純淨,殊不知那才是最能迷惑人心的花,若是以酒吞服會使人發笑,還有極強的麻醉作用。
寶儀閱讀這花的信息的時候,心裏已然大駭不已,真是好險啊,那一天的接風筵席上,魅姬那般熱情的邀請她聞曼陀羅的花香,幸好她沒有因為被曼陀羅的氣味迷幻了神智而誤食曼陀羅,否則她早已經一命嗚呼。
“世子,你說魅姬為何獨自栽種這一種毒花,卻又不允許百姓栽種,她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寶儀很是不解,而且這魅姬還大膽的在宮裏大量栽種這種毒花,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如此看來整個南疆王朝都在她的手心裏牢牢的掌控著。
季天磊一副心思重重,他實在太疏忽,一直沒有注意魅姬為何獨愛這種花,如今才知道這花竟然大有文章。
“魅姬自然是用這種毒花做壞事,隻是不知道她要把這些花用在什麼地方。”季天磊眉頭緊鎖。
寶儀也沉思起來,驀然腦海裏靈光一閃,似乎抓到一絲蛛絲馬跡。
“世子,你可記得上次我們去探望你的父王之後,我發現南疆王有中毒的跡象,會不會魅姬就是用這種花煉製毒藥的呢?”寶儀不由說出心裏的疑惑。
季天磊心裏大駭,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但是這些花吃了會讓人中毒而亡的,父王自生病到如今已有四個月的時間,若是真吃了這些毒花怎麼會熬到現在?”他還是有疑惑。
“但是這種花能讓人產生幻覺,也許魅姬隻是加入少量曼陀羅再配與其他的材料一起煉製,才使得這毒性沒有那麼快發作。”
寶儀暗暗沉吟又說:“世子,不如你悄悄潛入南疆王的寢殿一探究竟,你見到南疆王不就知道他有沒有中毒了嗎?”
季天磊不禁自嘲的輕笑道:“你不是沒有去過父王的寢殿,那裏有重兵把守,寢殿的窗戶也被關得嚴嚴實實的,想要悄悄潛進裏麵談何容易。”
“既然”暗地裏進不出,那咱們就光明正大的走大門進去不可嗎?”寶儀輕笑著,那笑容裏麵卻暗藏玄機。
季天磊微愣,“公主有什麼妙計?”
“你把頭靠過來——”
季天磊滿是疑惑的靠近赫連寶儀身邊,隨即寶儀低聲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季天磊還不時的點點頭。
“公主果然好計策,那我們今晚就行動!”季天磊開懷笑著稱讚。
“世子不要高興的太早,還是等事成之後再說吧。”寶儀還是略有擔憂。
是夜,無月也無星,卻見一團團雲朵遮蔽了暗夜,果真是夜黑風高最好做壞事的良機。
不過,季天磊可不是來做壞事的。
他一早換了宮人的服裝,悄悄潛在後宮裏,他一直緊盯著那個為南疆王熬藥的奴才,那奴才起火不久就開始打盹,毫不在意那爐裏的藥汁。
這些狗奴才竟然這般怠慢南疆王,真是無法無天了,季天磊心裏惱怒卻不能顯身,隻能暗自咬牙忍下那股怒氣。
好不容易那奴才打著盹將那熬好的藥汁倒入瓷盅裏麵,正欲把藥送到南疆王的寢殿,突然腦後一陣涼風襲來,他頓覺腦袋吃疼,眩暈感即刻侵襲入大腦,那奴才軟軟的往地上倒下去。
季天磊眼疾手快接過瓷盅,對地上的奴才狠狠唾棄一番才把昏迷不醒的奴才拖入隱蔽的地方藏好。
現在,是他季天磊大顯身手的時刻。
季天磊穿著宮裏麵奴才的服裝,手裏是南疆王要喝的藥,一路直奔南疆王的寢殿,他一直小心謹慎的觀察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任何異樣才大膽的往前走。
南疆王寢殿門前依舊是重兵把守,尤其是夜晚,這些士兵更不敢有絲毫懈怠。
“站住,幹什麼的?”守殿的士兵一把攔住低著頭往殿裏麵走的奴才。
“奴才是來給大王送藥的。”季天磊捏起嗓子,刻意細聲細氣的說。
那士兵一聽是來送藥的,神情也稍稍緩和。
“大王的確是該喝藥了,按例還是要檢查一下,把食盒打開。”士兵有板有眼的命令道。
季天磊心裏微愣,卻連連點頭,“是。”他麻利的將食盒打開,裏麵就是一碗瓷盅再無其它。
那士兵還將瓷盅的蓋子打開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揮手讓行,“好了,沒有問題,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