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原本隻是一點點人影的官兵,此刻已然騎著馬匹趕到大家麵前。
“全部給我圍起來,一個也不可以放走。”
冷硬的聲音突然傳進眾人的耳裏,下一秒就見官兵已經將在場的人都團團圍住。
自然,耶曆遠這一下也錯過了逃跑的機會,他在心裏不停的咒罵季天磊的多事,又一眼瞥見身邊的赫連寶儀竟然滿臉的得意之色,他心裏更是惱怒。
耶曆遠發覺自己的手裏還沾著剛才廝殺之時留下的未幹透鮮血,他心一橫將手裏的血全部塗抹到赫連寶儀嬌俏的臉頰上,很快,沾上血漬的赫連寶儀不再是一個俊美的公子哥,反倒有些令人心生害怕。
耶曆遠接著又往自己的臉上塗抹一些血漬,在這一次誰都認不出他們兩人來了吧?
哼,看你還怎麼得意,這一次就算是樓飛然來了也認不出你就是赫連寶儀,耶曆遠心滿意足的想著。
“等會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亂說話,否則你別想要解藥,記住了!”耶曆遠還是不放心的在赫連寶儀耳邊低聲威脅道。
寶儀隻覺得一瞬間滿臉都是讓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她惱恨的瞪著耶曆遠卻不能發作。
一旁的季天磊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心裏頓生狐疑,這兩個人為何將臉沾滿血跡掩飾自身?
皇甫佑翻身下馬,闊步走到剛剛結束打鬥的茶莊前,他目視一遍一片狼藉的現場,再看這些被圍起來的人,突然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南疆世子?他不是早前就離開盛天京師了嗎?他現在怎麼會在這裏?
皇甫佑大步走到南疆世子麵前行了一個禮,客氣的詢問道:“世子不是一早就離開盛天京師了麼,怎麼此刻還在這裏?”
季天磊看向來人,原來是盛天的少將軍皇甫佑,歎了一口氣才解釋道:“將軍看如今這場麵就該猜測到,自我離開盛天京師那天起,一路上都在遭受這些黑衣人的追殺,哪裏還趕的了路?”
“哦?竟然有這等事情?這些刺客可是那晚襲擊驛館的刺客?”皇甫佑不由得吃驚,暗歎這些黑衣人還真是窮追不舍。
就連一旁的赫連寶儀聽了季天磊這話也氣憤不已,這些黑衣人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難怪季天磊走了這麼多天現在才行到這裏。
“這些刺客也太目中無人了,既然世子還在我盛天之內,為何不告知皇上,皇上定會派人將這些狂妄之徒剿滅,世子也好安心回南疆。”又聽皇甫佑這般說道。
“這原本就是我一人的事情,總不能太勞煩盛天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也不過是遲一些回到南疆罷了。”季天磊有些自嘲的回道,想了想才問道:“將軍不是在京師守衛嗎?為何會突然來此地,莫非有什麼動亂?”
皇甫佑神色一暗,微有悲戚的說:“也不瞞世子,鳳儀夫人被逃出天牢的耶曆王子挾持出宮,最後還連人帶著馬車一起掉落懸崖,我們在懸崖底搜尋了好幾天始終不見夫人和耶曆王子的身影,皇上想若是他們都沒遇害,耶曆王子一定會帶著夫人回耶曆部族,而這裏是唯一通往耶曆的路。”
“是以,將軍就來這裏守株待兔等著兩人是嗎?”季天磊聽說赫連寶儀被挾持出宮又掉落懸崖已然震驚不已,但他絕不能讓皇甫佑發現他的不自然,隻是略表驚訝而已。
皇甫佑點點頭,“是啊,末將也是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來,就怕會有錯漏,卻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世子。”
“如此說來,這一次是皇甫將軍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恐怕我這次就真的遇害了。”季天磊不無感慨。
“這些人都是世子的屬下嗎?”皇甫佑望一眼在場的人,個個衣衫破裂,滿是灰頭土臉,身上臉上都沾有血跡斑斑。
季天磊微愣,才道:“哦,是的,他們都是我的侍從。”季天磊頷首。
季天磊眼角的餘光瞥見耶曆遠兩人,又加多一句,“對了,這兩位兄弟是剛才在茶莊裏喝茶的客人,不過他們剛剛很是仗義的幫我擊殺刺客。”
季天磊指著耶曆遠和赫連寶儀向皇甫佑介紹,忽然想起什麼,又不禁笑道:“說了這麼半天,我還不知道兩位兄台怎麼稱呼呢,我是南疆世子季天磊,二位已經知道了是吧?”
季天磊大方說出自己的身份,沒有絲毫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