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飛然輕挑眉梢,懶懶的道:“整個後宮都是朕的,朕想去哪便去哪。莫不是你怕了,怕皇後怪罪於你?沒事,朕會護著你的。”樓飛然語氣裏不無輕佻的意味。
寶儀暗暗咬牙,這個樓飛然還真不是一般的難以對付,他就是想要找機會讓她示弱,讓她承認她非要他的保護不可,即使樓飛然再怎麼護著她,她也心知肚明,她這一次和皇後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樓飛然這般不給皇後麵子,也不知道宮裏又有哪些不好聽的閑言碎語在漫天飛了,樓飛然這一招真是高啊,不僅懲罰了皇後搬弄皇上與蘇落塵的是非,還讓寶儀和皇後有了正麵的衝突,也算是給寶儀一個警告。
今日才賞賜了她,接著又給她一個警告,還真是恩威並施呢。
“臣妾有什麼可怕的,爽約的是皇上又不是臣妾,好歹皇上也是一言九鼎的君主,皇上還是想想如何與皇後解說才是。”寶儀一臉的雲淡風輕,倒是沒有絲毫害怕之意。
“朕今晚是專程來聽風閣用晚膳的,別淨說這些掃興的話,來,陪朕飲一杯。”樓飛然將寶儀麵前的玉杯親自酌滿,接著將玉杯遞給寶儀。
寶儀推脫不得,接過玉杯,醇酒入喉,隨即一股暖流下懷,這中原的酒雖沒有赫連的烈酒那般霸道,卻也是醇香無比,寶儀不禁讚道:“醇而不烈,香沁於懷,果然是好酒。”
“夫人好酒品,這可是地方上貢給朝廷最好的酒,來,朕敬夫人一杯。”樓飛然再次替寶儀倒滿酒杯,忽然想起什麼事情,頓了頓,說:“冊封禮的那晚朕和夫人都沒有喝交杯酒,不如現在補回來還不算遲。”樓飛然這才將酒杯遞給寶儀,含笑的俊臉在燭光裏異常的惑人。
當兩人舉起酒杯,挽過對方的手臂,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兩人有一瞬間的怔住,看著對方眼裏的自己,心裏漾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緒。
飲入腹中的酒想一團火,暖了彼此的心,寶儀這才發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緊密,連忙收手欲拉開彼此的距離。
偏偏樓飛然倏然抓住她就要收回的玉手,身子也向著她的方向傾近,帶著微笑的俊臉此刻看起來是無限的邪魅。
由於樓飛然的欺近,寶儀不得不向後傾斜著身子,一不留神,已經退到極限,眼看就要坐不穩摔下椅子,樓飛然眼疾手快伸出手摟住寶儀的後背,再用力將寶儀攬到懷裏。
樓飛然剛健的手臂牢牢將寶儀圈在懷裏,兩人的身體貼近,再無一絲阻隔,樓飛然凝視著寶儀,紅唇輕啟道:“夫人,說了那麼多別人的事情,現在不如說說你和朕的事情吧?”聲音低沉充滿磁性。
樓飛然口中吐出的濃烈酒香讓寶儀晃了神,她雙手抵在樓飛然健碩的胸膛上,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逃得如此厲害,這個男人真是太霸道了,每一次都是出乎在她的意料之外,“樓飛然,你,你喝醉了——”寶儀看著樓飛然深沉的眼眸,有些慌亂的說道。
“朕才喝兩杯酒,哪裏有那麼快就醉了。”沉眸凝視著寶儀,樓飛然脈脈的吟歎,似真又似假。
驀然一道輕輕的咳嗽打破兩人之間絲絲縷縷的曖昧情韻,殿門口站著秋心還有一位畏畏縮縮的宮女,秋心撫撫喉嚨,輕喚了一聲:“皇上——”
樓飛然略有些不滿的斂起表情,恢複一往的帝王之勢,回頭看向殿門口,沉聲道:“什麼事情?”
秋心一臉為難,指著身旁的宮女道:“回皇上,這個昭儀娘娘身邊的宮女說有急事要稟告,奴婢攔也攔不住,隻好冒險帶她進來了,還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