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他怎麼會來這裏?”秋心滿腹疑問,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這宮殿有通道的秘密?不可能的,除非他是以前東宮的人,但據她所知,以前東宮的人不是在政變中死去就是神秘消失,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幸好我極早發現裏麵有動靜,否則被發現的就是我們了。”寶儀拉起秋心,從荒草叢裏走出來,她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
隻不過剛才黑衣人關門的時候,從寶儀的角度看去,黑衣人的腰間正掛著一個玉佩,借著微弱的月色,她模模糊糊的看見那個玉佩的造型極為獨特,不是什麼花鳥魚蟲常見玉的造型,倒像是一個特別的字,是什麼字她就不清楚了,她原本就對中原的字一竅不通。
兩人再次走近宮殿門口,寶儀仔細聆聽屋裏麵的動靜,確定沒有異常之後,向身旁的秋心點點頭,秋心才小心翼翼的將宮殿門打開。
兩人也不點燈燭,徑直走進已經空蕩蕩的正殿,一股腐木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寶儀隱隱覺得一陣反胃。
秋心帶著寶儀繞過正殿,從一旁的路徑直走進正殿裏麵的房間,秋心突然停在一扇門前。
寶儀略略打量秋心停住的位置,這間屋子的確與其他房間有些不一樣,不過看得出來,這屋子之前住著的定是一個女子,屋外的小院子裏,滿園頹敗的花,好不淒涼,似在默默傾訴它們主子的一生。
秋心好似做著巨大的心裏鬥爭,好一會,她才顫著手打開那扇陳舊的門,撲簌簌的落了一地的灰塵。
寶儀跟著秋心走進屋子裏,屋裏麵還完好的保存著之前的布置,隻是桌椅上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煙塵,再往裏麵走,就是主人的臥室。
借著從窗口透進來的月光,可以看清臥室裏麵擺著一張床,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的首飾盒子都沒有存放進櫃子裏,可見這屋主走得匆忙。
讓寶儀驚豔的是,梳妝台一旁的牆上還懸掛著一副圖畫,那畫裏是一個惟妙惟肖的女子畫像,女子朱唇含笑,杏眼澄澈通靈,瓜子臉、柳葉眉、挺巧的鼻子,沒有一點不是美人的標致,一襲青色君子蘭綾羅裙飄逸出塵。
“她......是誰?原來中原還有這樣美麗的姑娘。”寶儀看著畫裏的人出神,她身為女子都被畫裏的人吸引,更不論男人了,可以想象有多少男人為了她而瘋狂。
“哼......她就是一個狐媚子,別看了,小心被勾了魂。”秋心冷哼,一把扯回出神的寶儀。
寶儀心想,這畫上的女子是很美沒有錯,卻怎麼也不像秋心所說的狐媚子,若說是仙子下凡,她還比較相信。
秋心走到那張床的床尾,用手摸索著緊靠床尾的那麵牆,用力一拉用在床上作裝飾的穗子,那麵牆突然變作一扇石門向兩邊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