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往後我們要是遇到什麼困難麻煩,一定要並肩作戰。”
“嗯,珍惜眼前人!”寒柳給了周陽一抹絢麗的笑容。
夫妻倆為了給廖源做一頓美味早餐,這淩晨四點就開始動手了,這也算是重情義的一種表現了。
周陽忙著準備餃子餡,這就是跟誰一起過日子,連著生活習性一起都跟著隨同了。
廖源候著羅娜,趁此這麼一段漫長的守候的時間裏,他是前前後後翻了一遍腦子。
活到三十五六年的歲數了,竟然二十多年時間裏有羅娜的記憶,看來這不得不承認時間是最好的裁判了,廖源在心底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那就是一定要娶羅娜為妻。
醫生查看了羅娜一夜來各項指標,臉麵上添了一絲淺淺的笑意,這或許就是好消息的前兆了。
“病人情況說不是很樂觀,但也還可以,作為家屬要有打持久戰的準備。”
“持久戰?”廖源不由又害怕起來,這是預示羅娜不一定能在二十四小時內能醒過來,而是會過很長一段時間。
“是的,病人腦部中樞處有腦瘤,有待進一步確認,是良性還是惡性?不管是良性還是惡性,這一部位是神經樞紐,腦瘤一旦擴大、壓迫到中樞神經,這後果就是昏睡不醒。”
“怎麼可能?不就是割腕自殺,怎麼還會出來一個腦瘤的?”廖源聽著就覺得太恐怖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病人資料是未婚,你是她未婚夫還是至親好友?”醫生轉頭問了廖源,是屬於哪一種身份。
“未婚夫,算是未婚夫!”廖源說前三個字的時候聲音是響亮的,但後麵補充的聲音卻是要弱了很多。
其實他還算不上是羅娜的未婚夫,羅娜這十幾年來過得是壓抑困頓的生活,雖然有放縱片刻,那也是舒緩極致的思念的後果。
“醫生這要是動手術摘除腦瘤,能有多少把握成功?”廖源人生第二次覺得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這第一次是自己的母親,不過心理上還算能承受,但這一次他是出乎意料的,因為平時和羅娜的接觸裏,羅娜都是女漢子的形象,怎麼會有今天這麼脆弱的一麵。
“還不確定,這腦部手術風險係數的很大的,對於病人的情況還有待進一步確定,是不是適合做手術。”
“按你的說法,不是動手術就一定能解決的?”
“嗯!距離二十四小時,還有一半的時間,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病人現在仍舊處於深度的昏迷,這誰也預料不到後麵會是什麼一種情況,這就是所謂的聽天由命。
這不是在說嚇唬人的話,救命救命隻能救暫時的命,主要還是看病人求生意識強烈不強烈。”
“你說話怎麼好像是在給人做心理治療一樣的,本來就是自殺的念頭,哪還有求生的念頭?”
“這就是關鍵的所在,再加上腦部腫瘤,實在是雙重考驗。”
廖源目送醫生和陪護出了病房,他也被趕了出來,當病房的大門一合上,他感覺有一種和羅娜陰陽兩界間隔,這就是生死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