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這麼響幹嘛,我又不耳聾,病房裏還有那麼多人在呢?”寒柳頓時被周陽一句話給倒騰的滿臉通紅的。
“害羞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我說話的人都不害羞。”周陽貼在寒柳耳邊,感覺給人好像是在咬耳朵。
王珂睡眼迷蒙睜開眼睛,看到寒柳臉麵通紅,而身後的周陽正是一副說情話的樣子,實在是沒來由地覺得惡心。
“阿陽哥,阿陽哥,我頭好暈,肚子又餓又痛,好難受啊!”
寒柳彎腰伏到王珂身邊,伸手摸了摸王珂的額頭,卻遭到王珂的白眼。
“別碰我,我不喜歡人家摸我額頭!”王珂說話的口氣,依然帶著濃濃的酒味。
周陽上前一步,護著寒柳:“柳兒,我們回去好了,貝貝既然沒什麼大事情,等會兒,讓王師傅他們過來領回去就好了。”
“阿陽哥,你怎麼說我是小貓小狗似得,我不要在醫院,我要跟你一起走。”王珂起身下了床,追了過來,不管不顧地。
“做什麼?看你,別小孩子脾氣。”周陽這次罵人可要溫和多了,不想寒柳聽了覺得他沒有修養。
寒柳撿起被王珂隨手帶到地板上的被褥,一看不由臉色頓時發青,快步拉過王珂到病床邊。
“床鋪上有血漬!”
其實寒柳已經盡量說的委婉了些,何止是血漬,是大灘大灘的血汙,連著王珂身上都已經沾了,隻不過一時間都沒有注意到。
王珂見到大灘大灘的血汙,驚天動地的啊呀一聲,就暈了過去。
周陽都被王珂嚇得呆愣在病房門口,他都不曉得該怎麼好了。
“快去,請醫生過來!”寒柳對著周陽輕聲喊道,看來這些個富二代,真的是在蜜罐裏長大的,就這麼點事情,都驚慌嚇傻了。
寒柳掐著王珂的人中穴,輕聲喊著王珂的小名,莫名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擔憂,這來自於同為女性的擔憂。
王珂雖然未婚,但已經兩次懷孕,第一次還是在大學期間,那時候寒柳讀大一,當然寒柳是周陽名正言順的老婆,而王珂則是纏著周陽,想插上一腿,但周陽能堅守節操,沒吃王珂這一套。
所以當王珂知曉自己懷孕了,偷偷地就到買了人流的藥物,事先就服下了,而後才對王秀芹提起自己不小心懷孕的事情。
現在倒過來前後想想,寒柳覺得王珂也是可憐人,而今又再次不小心的懷孕了,按照此種情形,顯然是不能公開孩子的父親是誰的。
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淡淡的說了一句,胎兒是保不住了,等病人醒來後,要做清宮手術,希望有家人陪護。
周陽歎了口氣,走出病房,他一個男人呆在裏邊也不方便,出來後,給老媽陳雨美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地說了王珂的事情。
“讓王師傅盡快到醫院來,我和柳兒不方便照顧了。”
“真是一個作孽丫頭,我曉得了,我這就給秀芹打電話,你們倆趕緊回竹馬村,寶寶寒這兩天都念叨著爸爸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