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周陽的感情，我很清楚，阿風哥，都快半夜了。”寒柳輕拍掉把捏她下巴的大手，自覺挺不解風情。
但這種氣氛當中，寒柳自認沒有做錯，不能給韓風想象的機會。
“半夜就半夜，不是說時差沒有倒好嗎，我陪著你倒時差，好不好？”韓風不舍得和寒柳分開，難得花前月下的，他想好好的和寒柳說說話，就說說話也是好的。
寒柳隨即笑了幾聲，她還以為這個借口很好用的，所以拿來擋在前頭，這一擋就擋出名了。
“也是，我這人脾氣死硬，就連著適應能力也是死硬的，都這麼久了，還沒有適應過來，特別是晚上。”
“回國都兩個月了，周陽之後也沒有再打擾你？”韓風繼續關心寒柳與周陽的近況。
“是的，就上回帶著寶寶寒來過後，就很安穩了，大家都忙，所以連著電話都很少了。”寒柳提到寶寶寒，就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她入睡前都會設想一下寶寶寒這一天做了些什麼，多半都會想到王珂陪著寶寶寒的場景，隻要這麼一想，她就感覺自己實在沒用。
“周陽事業做得穩紮，婚姻卻也是不幸，誰讓他認定了你呢。阿柳，我們許個約定怎麼樣？”
“許個約定？和阿風哥的約定嗎？”寒柳在韓風麵前顯得很小女孩，而不是小婦女。
“是的，假如周陽再婚了，那麼我就娶你為妻，可好？”韓風退了一步，本是逼著寒柳做個決定，在周陽和他之間。
但他改變了主意，也是為寒柳著想，為寒柳在留點餘地，這或許就是愛到深處的成全吧。
“問題是我配不上阿風哥了。”寒柳一想到自己已經不在完美，一想到自己已經嫁過人，而且還有了寶寶寒，這所有的過往，都記錄了她的缺憾。
“這不是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你放不下周陽。”韓風輕歎了一聲，低頭凝視，他眼中寒柳怎麼會有缺憾，怎麼會不完美？
“阿風哥，我們換個話題吧，這事情以後不要提了。”
“暫時不提！”韓風牽過寒柳的手在她手掌寫了四個字，邊寫邊說。
寒柳笑嗬嗬地以同樣的方式在韓風的手掌上書寫道：“約定達成！”
“你呀就隻會在我跟前耍賴，曉得這暗香閣的深層意思嗎？”
“娥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怎麼感覺這座樓，和我很有緣？”寒柳指著匾額認認真真地背誦了辛棄疾的名句。
“眾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阿柳，你就是我的娥兒。”
“阿風哥，我……”
“噓，不要出聲，有綠眼睛過來!”韓風提醒寒柳周圍有靈異之物存在。
“綠眼睛？哈哈哈，阿風哥，你嚇死我了！”
隻聽蹭得一聲，一隻黑白相間的貓咪從樹梢跳到石碣上，幾聲喵喵喵過後，就不見了影子。
“哈哈哈，膽小鬼！”
“阿風哥，明明是貓，為什麼要說綠眼睛？”
“難道不是綠眼睛？”
“唉！阿風哥，就會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