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公孫舜的呢,大概是通過新人試煉的那一天,她想到要一起慶祝的第一個人便是他吧。
“可是他現在一定和獨孤姑娘在一起,才不會想到我。”任朝陶想著猛地抬腳踢了一下自己院子裏一棵古樹,卻是疼得自己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嘿,這剛通過了試煉,腦子就壞掉了?”眼見皇甫越走了進來,任朝陶急忙抱拳行禮道:“這一月來有勞師兄帶著師妹試煉,師兄辛苦了!”
“得了得了,哪這麼多客套話。”皇甫越擺了擺手,將手中的酒壺扔給她,笑道:“嚐嚐,這可是師兄為了慶祝你通過試煉專程下山買的。”
她打開酒壺抿了一口,那清香瞬間令她滿意地笑出聲道:“好喝,師兄,這酒叫什麼?”
“碧落天。”皇甫越說著,卻聽見任朝陶又一次開口道:“不過好喝是好喝,但是我似乎還是更喜歡任安釀一些。”
“哦?”皇甫越聽見她如此說,不由挑起眉看向她,道:“任安釀可是烈酒,你一個小丫頭竟也喝得慣?”
“唔,其中有桃花的甜香,雖然很淡,但我就是喜歡。”
任朝陶說著,卻又一次想起公孫舜。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也在與獨孤姑娘一起飲酒呢?
“啊,真煩。”任朝陶想著,隻覺得心裏悶得慌,她死命地搖了搖頭,似乎想把公孫舜從她的腦海中趕緊趕出去。皇甫越見她如此,不由想到帶著她一路往崇胤宮來的路上,她也時常這般出神或是自言自語,不由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又想什麼呢!”
“師兄,我問你個問題。”任朝陶正想的心煩,見皇甫越穩了,便順勢開口道:“你說,我一想到公孫公子與獨孤姑娘兩個人在一起我就很生氣,這是為什麼?”
“剛離開姑蘇時還好,可是最近我越來越容易生氣,隻要想到他們兩在一起我就很生氣。”任朝陶一邊說著一邊灌了一大口酒下肚,她扭頭看向皇甫越,逼問道:“你說,這是為什麼?”
“恩,我也是隻要想到獨孤姑娘與那大少爺在一起就很生氣。”皇甫越說著,擺出一副十分正經的模樣看向任朝陶,道:“因為我喜歡獨孤姑娘,所以我很生氣,很嫉妒。”
“而且我總是想到獨孤姑娘,在路上看到像她的人會想他,吃到延邊城的小吃時會想到她,因為我特別特別喜歡她。”
“對吧,你也很生氣!我也是,看到像公孫舜的人會想到他,飲酒時都會想到他也喜歡喝酒,總是想到他!”任朝陶下意識地附和著,卻看見一抹戲謔的笑容漸漸地浮現在皇甫越的臉上,她這才反應過來,抬手捂住了自己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
難道師兄的意思是她喜歡上公孫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