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欲把手放在任朝陶的手上,任朝陶大吃一驚,急忙將手從桌上拿開,揚起手時卻感受到有人從背後抓住了她的手。隻聽見身後有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道:“她都說了不願意,師兄為何還要糾纏?!”
原世聽見公孫舜的話,不屑地微微抬起眼看著他,輕蔑地笑道:“我還當是什麼人竟敢跟掌門座下的師兄過不去,原來是公孫家的小子。”
公孫舜聽見他話中輕蔑的口氣,卻並不生氣,隻是厲聲道:“我並非想要冒犯師兄,隻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個屁啊!”原世說著忽地猛地一拍桌子,引得皇甫越他們也看了過來,隻聽得原世道:“就算你是公孫家的兒子又如何,在這崇胤宮,除了師傅,沒人能隨意教訓我!”
“那麼連我也沒有資格教訓師弟了是麼?”
皇甫越這時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走了過來,皇甫優跟在他的身邊,兩兄妹冷眼看著原世,幾乎是一同開口道。
原世看見皇甫越與皇甫優還是有些震懾,隻見他抿了抿唇,忽地換了一副笑臉道:“師兄,師姐,打擾到你們用膳了,實在不好意思。”
皇甫越聽見他的話卻並未理睬他,隻是看著公孫舜,又看向一臉驚魂未定的任朝陶。對公孫舜使了個眼色道:“把小陶兒帶出去。”
還未等任朝陶反應過來,公孫舜便已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客棧,來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回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客棧,道:“幸好是在雅間,若是在大廳裏,崇胤宮的名聲都要被那敗類敗光了!”
他說著又看向任朝陶,見她滿臉的難以置信,不由歎了一口氣道:“怎麼,還以為那位原世‘師兄’是真的當你好同門,所以才對你百般照拂?”
任朝陶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卻又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覺得我已經拒絕得很明白了,他怎麼會聽不懂呢?”
公孫舜聞言又歎了一口氣道:“你用的那一套拒絕的方法,對待與你一同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身上,自然是有效。你的那些王公貴族均是知書達理,擁有高雅的情誌趣味之人,自是不會對公主殿下多加糾纏。”他說著,見她懵懂的眼神之中忽地閃現出一絲靈光,便知道聰明如她,已然明白了。
但他卻還是加重語氣專程提醒了她一句道:“可你現在遭遇的是江湖匹夫,你那委婉的拒絕,在你看來是出自禮貌不願讓他臉麵受損,可在他看來,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