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講故事的人2(1 / 2)

周小詩和婉婉之間多了一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當然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東西是消極的,是愛情的害蟲。

也算是間接印證了一句話:一見鍾情是存在的,百看不厭才是不存在的。

他覺得婉婉做的飯也沒以前好吃了。

婉婉還是一如從前,喜歡看那些無聊的宮廷劇,又哭又笑,額頭的傷疤糾纏成猙獰的曲線。她會在每周六的晚上出門,幾小時後默不作聲地回來。晚上蒙著頭睡覺,一動不動。

周小詩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怕她,她就像一個深邃而幽暗的夢,看不清,摸不透。

周小詩減少了和她做愛的次數,甚至有次,他萌生了一個想法:她之前有過無數次性經曆,會不會患有艾滋病?

周小詩一下覺得她變得很髒。

而婉婉也對周小詩變得冷漠起來。

一方麵是因為周小詩在床上的表現,更重要的則是因為經濟原因。

周小詩微薄的工資,甚至還不如她出賣肉體賺得多。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掙不到錢的男人在女人麵前永遠抬不起頭,哪怕她隻是個卑賤的******兩人分手了。

這個怪誕的故事終於落下了句點。

周小詩又回到了曾經的軌跡上,一個人上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繁華的城市變得陌生,連月光也變得殘酷。

周小詩不由得開始懷念婉婉,懷念香氣四溢的晚餐,懷念她豐盈的胸部與大腿。

他依舊寫著清新而高遠的故事,依舊被主編肆意嘲諷。

他種的蘭花枯萎了,紅塵俗世的陽光曬得它無比疼痛。

他又跑去找婉婉。

但是她已經不見了,誘惑的街道泛著催情的香水味。

直至有一天,周小詩看到她出現在一家大型商場的門口,右手提著大包小包的口袋,左手挽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的手臂。

她額頭的傷疤好像沒那麼明顯了,在笑容中緩緩舒展開來。

毫無疑問,婉婉傍上了大款。

野雞一下變成了鳳凰。

(**處打聽下,周小詩知道了婉婉的新男友叫夏蒙,是個生意人。

夏蒙幫婉婉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公司做文員。

周小詩去找過婉婉,但是他的噓寒問暖被當作了******。

有次正好被夏蒙撞見,夏蒙咬牙切齒地警告周小詩遠離婉婉,還差點當著眾人動手打他。

周小詩的心裏一下充滿了怨恨。

****無情,戲子無義。

他恨婉婉,更恨夏蒙,這個男人扒了他唯一的“衣服”,讓他獨自承受風吹日曬。

周小詩寂寞時也會去找雞,但心中的憤懣始終揮之不去。

人就是這樣,隻要我們有欲望,就有肮髒;隻要我們有要求,就有失望;隻要我們有熱愛,

就有仇恨;隻要我們有喜歡,就有討厭;隻要我們有自尊心,就有難堪;隻要我們有好勝心,就有嫉妒;隻要我們的心靈是鮮活的,就怕傷害;隻要我們的生命是流動的,就怕挫折……

我們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也可以同時被兩個人所愛。但是最終,我們隻能和其中一個廝守到老。

可惜,周小詩由愛生恨,在****的道路上越走越偏。

猶豫再三,周小詩決定約夏蒙出來,避開婉婉,單獨進行一次男人間的談話,有關尊嚴,無關風月。

夏蒙同意了,電話裏他語氣囂張,仿佛在看一隻猴子耍寶。

談話是在周小詩的家裏進行的。其他場所人多眼雜,兩人都不願被說閑話。

這次談話其實毫無意義,但是周小詩長篇大論,誓死捍衛早已不屬於他的愛情。

夏蒙眯著眼,沒說話。收入上的巨大差距,讓他優越感十足,對周小詩充滿了不屑。

周小詩還在說著他的大道理。

夏蒙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遠離婉婉,滾得越遠越好。如果再讓我碰見你騷擾她,我一定會廢了你!”

說完夏蒙起身走向大門,“像你這種垃圾,我一根手指也能摁死你!”

最後這句話一把利刃,直接劃破了周小詩最脆弱的神經。他像隻瘋狗般,撲向了夏蒙。

現在這個年代的愛情,不鬧得轟轟烈烈,不弄得頭破血流,根本就算不上愛情。

兩個男人扭成一團,廝打起來。

夏蒙長得很高大,一臉橫肉;周小詩則文文弱弱,帶著一副500度的近視眼鏡,一看就屬於“君子動手不動手”的類型。按照說,周小詩並不是夏蒙的對手,但是此刻他的大腦被憤怒所占據,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竟和夏蒙拚了個半斤八兩。

除了刀,兩人動用了身邊可以利用的任何東西。周小詩本就淩亂的房間變得更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