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趕緊忘記他,趕緊忘記他!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爭氣。他有什麼好的,自己可是堂堂的畫眉宮宮主之女,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讓她這麼在意。
“你剛才有聽我說的嗎?”白一好像有點失望,他看的出來常韻笛剛剛在走神。
“你的意思是說,也許在自己的世界不管是什麼動物都是人的形態,有人獨特的能力。到了其他動物的世界,就會變成自己的原形?”常韻笛說著,像是在告訴他她有很認真的在聽,“那我們人類的原形到底是什麼呢。”
白一很開心常韻笛在聽,然後繼續說著自己的觀點:“有人說是魚,有人說是猿。但真的是什麼,也許隻有在進入那個黑洞之後,到達了那個世界,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動物。”白一的話越說越有韻味,讓人們覺得越來越有道理,越來越沒有辦法去反駁:“而每個動物都有每個動物獨特的能力,就比如說魚兒可以在水中呼吸,鳥兒可以在空中飛翔,人兒有自己獨特的大腦。”
常韻笛再一次聯想到了自己:“這樣……”
怪不得她在這個世界不能使用她的法力,可這個皮囊與她的靈魂,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而?難道跟白一說的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
一定會有的,白一所說的黑洞,也許就是她回到自己世界的重要線索。
白一見常韻笛又開始走神,心神不寧又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心情有些失落:“閆池同學……我這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荒唐,把我當做神經病吧……”
他害怕自己跟她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好不容易成為朋友的她開始覺得他有病,然後一點一點遠離她。可是他真的是親眼所見,不是夢也不是謊言,為什麼人們就是不信呢。
而看常韻笛這個表情,微微蹙眉的她好像也是在覺得他在編故事吧。明明嘴上說著,心裏卻又是另一個想法,表情也開始一點一點出賣了她。
“不會不會!”回過神,常韻笛連忙擺手解釋。她知道白一是個很沒自信的人,不跟他解釋清楚他肯定會多想的:“我怎麼會把你當做神經病呢,我覺得你說很有可能性,畢竟這個世界人類所知曉的事情也隻是皮毛,你所說所見到的都是真實的,並不代表人們不相信它就不存在啊。”
“閆池同學……”白一的眼神中透露著感動,這真的是第一個願意無償相信他的人了。
“好啦,以後叫我閆池就好了,閆池同學聽著感覺很客套,我們已經這麼熟了,沒必要在那麼見外了。”常韻笛說著,露出一個大大的友好笑容。
能看著白一一點一點變得陽光開朗,她心裏就真心替她開心。以前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冉旭也是這樣細心地教導她。一點一點的告訴她,遇到什麼事情應該怎麼處理,這個新的又陌生的世界裏,她總是像繈褓中的嬰兒一般被冉旭守護。因為冉旭,她在這個不屬於她的危險世界裏少了許多碰壁。
而如今,漸漸懂事的她可以開始這樣照顧別人,她覺得自己很開心。隻是對待冉旭的那份感情,她卻不能在擁有了。
白一雙眸閃著光,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次他是第一次敢這麼直視常韻笛的眸子:“真的可以嗎?我可以叫你……閆池。”
沒想到,她的眸子竟然這麼清澈透亮,就像湖麵一樣清澈。又不時又風兒吹起波瀾,好看的讓人沒辦法離開她的視線。
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睫毛也很長,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能跟那麼帥氣的男孩子一起,白一真的覺得他們在一起很幸福,心裏對他們是祝福,也是對冉旭有一點點小小的嫉妒。
可是他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閆池這樣的好姑娘要留給能保護的了她的男人守護,像他這樣懦弱的男人,又怎麼奢望得到這麼美好的東西。
現在的他真是越來越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聽外麵的傳言都在說閆池誠心躲著冉旭,又開始跟他要好,開始幻想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想來他還真是想得太多了,閆池對他,就是朋友般的友好而已。
“恩恩,就像我叫你白一一樣。”常韻笛衝他溫柔的笑著。
“謝謝你。”白一目視著她,妥了妥心,好像放下了什麼輕聲歎了口氣,又像是解脫似的感覺一陣輕鬆:“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看著眼前美好的事物,就算不是可以擁有她,隻是這麼坐在一起,或者被她所認可,對他說說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