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常韻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她根本就不想過這種平靜的生活,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太無聊了。劉毅出於對她的彌補,一直將她視為掌中寶,人們也因為她是宮主的心中人不敢視她為質子。
常韻笛就這樣被當做小祖宗一直供著,誰都不敢去招惹。
但也因為太過袒護,不準常韻笛做許多事情,尤其是外出。劉毅總是怕,常韻笛會借機跑掉。
因為她已經偷偷地爬牆,爬樹,扮侍衛,溜走許多次。
侍衛一次次的給劉毅彙報,他卻隻能無奈的揉著太陽穴:“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呆這裏。”
沒辦法,常韻笛恨他是一方麵,這裏沒有朋友也是一方麵。她習慣了大家一起歡樂的時光,便一刻都無法忍受自己孤獨。
她將所有能試的方法都試了,可點頦宮的人對她十分忌憚,隻要看見有一個長得跟她很像的人都要抓起來看看是不是常韻笛,就是怕她魚目混珠跑走。
這麼嚴密的情況下叫她如何逃走。
但萬萬沒想到的就是把她那可愛的小薩椰給忘記了。
這天,她在花園裏看著池塘裏遊來遊去的魚兒發呆,隱隱約約在吃水中冒出的泡泡的引來了她的視線。
她仔細上前打量,發現那泡泡越來越密集,一直從水裏恨不得一口氣的往外麵湧出,仔細看,是從池底。清澈的池水,卻因為波瀾讓她看不清池底。她有些著急的想進一步探個究竟,卻發現池中的水好像少了一些。
再仔細一看一隻小爪子從池底伸出,好像還毛茸茸的。再仔細一看,嚇得常韻笛一個‘噗通’跳到池中,奮力的蹲下 身趴著那個吐泡泡的地方。
果然與她想的沒錯,那渾身濕透的小毛球,在水中時嘴裏還吐著泡泡,毛茸茸的毛發還隨著水的流動而緩緩飄灑。
“薩椰!”常韻笛將他從池子裏報出,放在懷中一直按著它的小肚子。
它在常韻笛身邊玩的好好的,怎麼才出神就跑到池子底下去了!小薩椰嗆了幾口水出來,唏噓的眼睛看著常韻笛,小爪子抓了抓她的衣物。
她蹲坐在池中,冰冷的涼水打濕的她的紗裙,濕漉漉的像個不折不扣的落湯雞,好在隻是下半身浸在水中。
見薩椰無事了她才喘了口氣,真是個調皮搗蛋的小東西。
等在過了一會兒,小薩椰在常韻笛的懷中緩過了神兒,跳到岸邊甩了甩濕漉漉的毛發,開始舔 著自己的毛發,開始打理。
常韻笛也上了岸,無奈的摸了摸它的小額頭:“薩椰你怎麼這麼調皮,你怎麼跑到池子底下去的啊?”
小薩椰不會說話,但是能聽得懂常韻笛大致在說什麼,剛理了一半的毛發。便跑到一個小草從裏,常韻笛跟了過去,發現裏麵有個土質疏鬆的地方,在轉過來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剛拋出的洞。裏麵還趴著幾個小不點大的小蚯蚓。
“你是在捉蚯蚓嗎?”常韻笛好生歎氣。
薩椰真是太調皮了!
等等,挖洞!?
常韻笛在看向那不大不小剛剛可以伸進一個手的洞口,又看向了薩椰。突然回想起,她那時候在野人幫跟那猛獸作戰的時候,身邊都是一些坑坑窪窪的。而且靠近野人幫,也都是坑坑窪窪的。難不成,都是小薩椰幹的?
“你會挖洞?”常韻笛將薩椰從手托起,驚訝的問道。
它蹭蹭常韻笛的手,擺了擺尾巴,小 舌頭安撫般的舔了舔。
它好像是在承認,常韻笛有些激動,又問:“那野人幫的洞也都是你挖的嗎?”
它擺了擺頭。
雖然薩椰不能一下子挖那麼大的洞,但是可以日積月累,總有一天可以挖洞出去。
她本來是打算挖洞出去,但是找不到鏟子,最重要的是還沒等挖好就會被發現。但現如今她不需要工具,而薩椰就是一個逃跑的最有利的工具。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而且還把這天然的工具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