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現在這情形單刄之並沒有把事情告訴單爵之,難不成他還想幹什麼嗎。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單爵之我的事兒,他一定會重賞你的。”常韻笛問道。分明自己就不想他這樣,但是忍不住去那麼說了。
“本王才不在意什麼重賞,如果我真的在意,早就把你交出去了。”單刄之認真的模樣讓常韻笛感覺特別有安全感,他一下子抱住了她讓她整顆心都暖了。“我更在意的,是你。對於我最心愛的女人,怎會拱手相讓給別人。就算是自己的兄長也不行。”
聽他的話感覺心裏頓時一股暖 流湧出。心生幻想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就算是赴湯蹈火都不會覺得害怕。
但光是這樣的承諾常韻笛還是不滿足的:“如果我最後還是被單爵之發現了,他知道是你把我藏起來的,你肯定也會受牽連的。”
“那就不讓他知道。”單刄之玩笑中又很認真,讓常韻笛不再說什麼了。
既然他選擇她就不會害怕後果。
可他們彼此都知道,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事情一旦大起來就不是輕易能解決的。但他還是從容不迫的選擇了她,這一刻便讓常韻笛放下了恨意。如果跟他在一起一輩子,也許會輕鬆快樂。
沒想單刄之竟愛她愛到如此程度,但這件事大的可算是欺君之罪,事後單爵之知道,就算是自己的親弟弟還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但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怎會在意那麼多。失去她,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他定不會要事情發生。他要她幸福,因為她已經受傷太多了。
懷中這嬌弱的女人,怎能再受單爵之隨意的擺布,她明明可以很幸福。
想著他為她做的一切的一切,而她不僅沒有回報什麼還反而捅他一刀。做出的事情回想起來讓她直覺得害臊。
“對不起,刄之。”常韻笛叫他叫的親切。“我竟然想要殺你。”
“身為一個女人被逼的走投無路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不僅不怪罪她還為她辯護。
常韻笛不自覺的將他抱緊,雙手挽住他粗壯的腰雖然很累,但卻很安心。
這一刻就算不是永恒的,她都想這樣抱緊他。這是她一輩子中最在意的男子,她有想過自己未來將要托付的人是什麼樣的,卻不料竟然是單爵之的弟弟。
但他卻沒有單爵之那般可怕,雖然之前對他無感和抵觸。可現在這些感覺全然變了,她好像,真的愛上了他。
他的英勇無畏,他的行俠仗義,他的氣量膽識,都是她所愛的。
可想來想去,常韻笛都覺得這份感情很危險。畢竟在怎麼說,他還是單爵之的弟弟。她就算漸漸放下對單爵之的恨,可還是逃不出單爵之的眼皮底。如果這樣坐以待斃過安分日子,總有一日被他察覺,而死的更慘。
常韻笛心裏十分糾結,難不成真的要她這樣為難。報仇,還是不報仇。自己都過得不安穩,老天為什麼一定要這般苦苦相逼呢。
現在的她隻好先放下,走一步算一步了。
常韻笛將單刄之抱得更緊,想更加感覺他在她身邊。單刄之也帶有感情的環抱住她,兩個人就那樣相擁著,許久不語。感覺二人所有的心裏話都通過肌膚傳達給了對方。
單爵之回到百靈宮大殿,俯身而坐,一手自然的甩開衣袂,將其拋之一旁。他這個動作讓詩箋看入了眼,見他的眉頭微鎖,便知道這次去點頦宮自然是不太開心。
詩箋上前為單爵之輕輕按摩肩膀:“王上,此次出行……”
“行了不必再說了。”單爵之打斷他的話,眼神變得深邃:“我敢斷定,那女人定有故事!”
單爵之聰明的很,常韻笛沒變裝沒易容,怎麼都會受單爵之的懷疑。但她是單刄之的妃子還說自己叫常溪,偏偏就是這份薄薄的膜沒有打破。否則,單爵之定要把她抓回來好好懲罰。
詩箋見單爵之話不說明,微微一笑:“我到有一法子,可以讓他們不攻自破。”
“哦?”單爵之微微斜過眼倒是讓他有了幾分在意:“什麼法子?”
隻見詩箋將臉湊到單爵之的耳邊,一手遮住口型,在他的耳邊私語了幾句。單爵之本是稍皺的眉頭慢慢舒緩,嘴角也隨之露出邪佞的笑容。
他淡淡開口:“妙。”
而常韻笛對單刄之的感情,可劉毅卻不知道。他正在籌劃的,是一場毫無血腥的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