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駱清陽一陣無語:“老爸,國內這邊到底是什麼重要的業務,需要你親自回來辦的,我們公司的大部分業務不是都已經轉移到M國去了嗎?這一頓折騰,這小子這麼小,我都怕給他折騰歇菜了!”駱清陽第N遍埋怨。
“說什麼呢,你這孩子!一天天不盼自己家孩子好!”
駱大海數落完,臉上恢複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公司的事兒和你說了你也不懂,跟著我走行了!”
“嘖嘖,我就看你這關子還能賣到什麼時候!”
駱清陽和駱大海一邊說著,一邊走出機場,坐上來接的車。
一路行駛,車子最終停到一座高聳地大廈麵前。
這一路,駱清陽基本保持了安靜,目光始終看向窗外。
三年沒回來,瀚城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比如現在兩個人停在的這座大廈麵前,在駱清陽的記憶力,便是從來沒有過的。
大廈外麵清晰地掛著牌子——愛陽大廈。
駱清陽嗤笑了一聲,這名字挺招人喜歡的。
駱大海卻顯然對這裏已經很熟稔了,拉著駱清陽便直接上了24層——總裁辦公室。
駱森被駱清陽抱在了懷裏,隨著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拉開。
駱清陽率先往外走去。
然而,沒等走兩步,駱清陽就停滯住了。
眼前,一身西裝革履,藍色襯衫黑皮鞋的男人,怎麼這麼眼熟?
駱清陽心底一瞬間湧起驚濤駭浪,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抱著駱森,轉頭就走。
然而,身子剛轉過去,步子還沒邁開,就聽到後麵一個低沉誘人的聲音響起:“陽陽,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隻幾個字,駱清陽的眼眶便濕潤了。
深吸了兩口氣,駱清陽方才轉過頭:“江醫生?我記得,我們並不熟吧?”
江河長腿往前走了兩步,拉近了和駱清陽的距離,駱清陽下意識地要後退,卻不想,男人長臂一身,一下子把娘倆個一起帶進了懷裏。
駱清陽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眼前的男人,卻不想下一秒男人將她抱得更緊,男人的頭低下來,埋進她的頸窩裏,一言不發。
“江河,你在鬧什麼……”
駱清陽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卻聽著頸窩裏此刻傳來一聲有些悶的話語:“陽陽,這三年,我好想你。”
駱清陽向外推的動作停滯了,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江河會說情話了?
鐵樹是不是也該會開花了?
這邊想著,那邊江河將駱清陽鬆開,靜靜地看向她,目光繾綣。
駱清陽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江醫生,我記得當時我走的時候,已經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你的書桌上了。”
江河沒有說話,低著頭,良久方才喃喃道:“嗯,我沒簽。”
駱清陽愣了一下,驚訝看向他:“你說什麼?你沒簽?”
江河抿著嘴唇,不說話了。
駱清陽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本來就不喜歡我,當年,當年是我用不光彩的手段強迫你和我在一起的,是我不對,所以後來我也選擇放手了,你去追尋你的真愛,我去過我自己的日子,我們誰也不耽誤誰,不好嗎?所以江河,你現在到底在鬧什麼?”
“不好。”
駱清陽:“……什麼不好?”
“什麼都不好。駱清陽,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wtf?我說什麼話了?”
“你從前總說我拔吊無情,可是你現在卻在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我?”駱清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江河一臉認真嚴肅點頭。
駱清陽:“……”
瑪德,不想和智障廢話,會傳染。
想著,轉身便走。
卻沒想到,她都幾步,後麵的男人便跟幾步。
而這種情況……竟然一直持續了,嗯,三個月。
三個月裏,江河整個就像變了個人。
變到,駱清陽以為這個男人被下了降頭……
直到一年後,駱清陽再次挺著大肚子,使喚著江河做這做那兒,而江河背著駱森滿屋子聽話且笑容滿麵地打掃衛生後。
駱清陽終於確認,江河這個人,真的跌落神壇了……
不過,跌落就跌落吧,駱清陽莫名覺得,這樣的江河,甚至要比從前高冷禁欲的時候,帥氣很多啊。
摸了摸自己渾圓的肚子,駱清陽滿足的歎息了一聲。
對比上一胎生的危險而艱辛,這一次,總要好好體驗一把做孕婦的特級待遇。
小花園裏,駱清陽曬著太陽,高喊了一句:“老公!”
“誒!來了!”不一會兒便傳來的回答,讓歲月和陽光都徹底溫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