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華鬱悶地自言自語,她將針線布料通通拾起來放回筐子裏,正要起身將筐子放回櫃子裏的時候,那個包著香料香粉的小袋子竟意外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香啊。”光是隔著一段距離,徐芸華就聞到了從袋子裏傳出來的陣陣香氣,於是不自覺地說道。
嗯,這個香料袋子,采英應該還沒碰過。
昨日她還說,要先教自己將帕子繡好了,再來弄荷包和香囊之類的東西,所以,香料暫時擱置在了一邊。
不過,這裏麵的香氣,采英肯定是聞過的。
難道...
徐芸華將香料袋子打開,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了桌麵上。
她仔細扒拉著這些香料,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像薰衣草顆粒,這個可以安眠,她見過。
還有幹花的花瓣,雖分不清到底是從什麼花上摘下來的,但看著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再有就是一些她不認識的東西了,有磨碎的香粉,還有一些已經幹涸的硬果子,不知出處為何。
徐芸華將鼻子貼上去,挨個的仔細聞來,每一樣都有不同的味道,都很香呢,香氣宜人。
會是它們中的哪一樣有問題嗎?
徐芸華想了想,想不出結果,也隻好將東西收好,回到床上睡下了。
到了第二日,去主院給二叔二嬸請安的時候,趙氏又問起了采英的狀況。
徐誌遠的麵色沒有昨日那麼嚴肅了,可見采英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
“喝了藥,現下看還好,隻是到底如何還要等大夫再來把了脈才知道。”
說著,徐誌遠又將目光投向徐芸華,“芸兒,昨日我交待你的事你可得記下了,以後再不可隨便給采英做吃的了。”
當著一屋子的人,徐芸華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她心裏有數,采英的事跟自己無關,可依然硬著頭皮,屈膝應下,“是,二叔。”
趙氏順勢也跟著添了幾句,“芸姐兒,不是二嬸說你,吃一塹長一智,可不能再任意胡來了,虧得采英無事,若是真有什麼事,你可怎麼擔待得起。”
二叔說了,二嬸再來補補刀,倒好像坐實了采英動胎氣的事真的是自個兒導致的,徐芸華心裏那叫一個氣悶。
回到跨院,她將那個裝著香料香粉的袋子交給青兒,“你必須得替我出去一趟,查清楚這袋子裏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問題。”
青兒應下,雙手接過袋子。
徐芸華二話不說,取出八寶盒裏的一根簪子,硬生生的將簪子頭上的珠子撬了下來,然後借口讓青兒拿出去修補。
這個理由本也無可厚非,趙氏沒說什麼,便答應了。
天黑之前,青兒回來了,不僅將簪子修補了,完好的帶了回來,還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姑娘,這袋子裏有一樣東西不是尋常香料,那玩意兒是一味中藥,叫七靈脂,有孕之人接觸之後,很容易小產,若是做成香囊,帶在身上,女子便再難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