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兒個夜裏睡多了,第二日一大早,徐芸華比平時還早起了一刻鍾,雖然病還沒好利索,但是覺得精神還不錯,所以照著以前一樣,來正廳請安。
“給二叔二嬸請安。”
徐芸華屈膝行禮,表麵堆笑,內心卻是另一套想法,在屋裏躺著也是躺著,還不如起來走個過場,順便還可以打聽打聽徐珮華吵架的八卦。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嗯,感覺棒棒噠!
“喲,不過一日光景,芸姐兒這是大好了?昨兒晚上你二叔跟我回來的時候,也不見你人影,我還以為你病得不輕呢!”
一見麵,趙氏就首先發威嗆聲,臭臉擺得好像誰欠了她一百兩銀子似的。
徐芸華在心裏翻了一百八十個白眼,哼,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病得不輕呢吧!
“侄女確實身上不大爽利,昨兒看了大夫,喝了藥,就歇下了,原本侄女也隻是想小憩一會兒的,思量著或許等二嬸回來的時候,會來東廂看我,可沒想到二嬸沒來,侄女這一覺也就睡到了後半夜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沒現身請安,既然你以為我病得不輕,那你怎麼不知道來關心關心我,你這慈嬸當的,好像也不怎麼合格!
被倒打一耙,趙氏臉上有些掛不住,當著徐誌遠的麵,又不好反駁,於是也隻能把一口銀牙咬碎,咽到肚子裏了。
“芸兒,昨兒我跟你二嬸商量過了,咱們在高府住了五六日,也差不多了,這裏畢竟不是咱們自己家,再住下去就真是叨擾了,所以,準備要啟程回寶陶縣了,你跟珮兒也準備準備吧,待會兒你二嬸會帶著你們兩個去高老太太那裏辭行的。”
徐誌遠所說,雖然徐芸華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快,如此看來,自己留在定州的事,算是徹底沒戲了。
不過,二叔不說,自己也該主動問問,不知道他尋來的結果是不是跟自己的一樣。
若是二叔打聽來的消息比自己多,或許自己在走之前可以把線索留給高雋,到那時,再讓她慢慢留意嘛。
“二叔,侄女托您打聽的事,不知道您打聽到了沒有?”
徐芸華一提,徐誌遠便知是她剛來時說的,想要尋大嫂娘家的事。
不過這事他是交給自告奮勇的趙氏去辦的,趙氏說伺候她的一個二等丫鬟的娘舅在定州城住,對城裏的事還算熟悉,趙氏正好許了她去娘舅家探親,順便打聽打聽。
但是,往後卻沒了下文。
據去打聽的人回來說,魏家前兩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搬走了,此後再沒有任何音訊。
“暫時還沒有消息。”
徐誌遠遺憾地搖頭,侄女的一番孝心,恐怕要落空了。
“不過你放心,就算咱們回了寶陶縣,一旦定州這邊有消息,我知曉了,就會立刻告訴你的。”
“是,二叔。”
嘴上答應著,可徐芸華還是難掩麵上的失望,原來二叔這邊知道的,跟自己知道的一樣,想尋外祖一家,可是難上加難了。
來定州之前徐芸華把事情想簡單了,還以為去外祖家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這幾日無論是對二嬸,還是對徐珮華,都沒放在眼裏,這下好了,留下的事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