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這事可以過去了(1 / 2)

青兒端了藥碗進屋,她知道姑娘怕苦,所以還貼心地加了一小碟子冰糖,一並拿了進來。

“姑娘,藥得了。”

聞聲,徐芸華皺了皺眉,‘該來的還是來了’!

隻見她捏著鼻子,仰脖喝下湯藥後,趕緊抓了兩顆冰糖含在嘴巴裏,使大勁兒嘬了兩口,待冰糖的甜味兒慢慢化開,好歹算是能安撫一下滿嘴的苦澀了。

“回頭我教你醃點兒鹽津梅子,那個可比冰糖好吃。”

“是,姑娘。”

今兒這碗藥,主子喝得特別痛快,不像上一次病時似的,推三阻四、想方設法地不喝,青兒看著,也是特別高興。

“哎,那屋那位走啦?”

徐芸華使了個眼色,話中雖未明說,不過指代的人卻是徐珮華。

青兒自然明白意思,然後點了點頭,一五一十地答道,“藥快熬好的時候,婢子瞅著二姑娘走了,換了一身嫣紅色的衣裙,頭上還插了一支鑲紅寶石的步搖呢,明晃晃的,特別紮眼!”

“紅寶石步搖?”

徐芸華撇了撇嘴,不過臉上不摻雜任何諸如羨慕嫉妒之類負麵的情緒,隻不過在她的認知裏,步搖通常都是已成親的婦人佩戴的飾物,現在帶在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的頭上,未免顯得太過老氣橫秋。

真不知道徐珮華是怎麼想的,不過,看樣子,她這是豁出去了要吸睛呢。

“聽棗花說,高老太太特意吩咐了,待會兒的晚宴讓二姑娘坐在主席上呢,姑娘,您是沒瞅著,瞧把棗花得意的那個勁兒,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青兒這話聽著有些酸,不過她這也是為自家姑娘打抱不平,若是姑娘不病,這會兒得了高老太太青眼的絕不會是二姑娘的。

一想到這兒,青兒又記起了這場病的‘始作俑者’采萍,不由得在心中又把采萍罵了好幾遍。

“你這丫頭,怎麼好壞都擺在臉上。”

徐芸華知道青兒是為自己好,於是耐心地跟她解釋道,“我跟你說啊,徐珮華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地回來換衣裳,無非是故意想把這事告訴咱們知道,然後讓咱們心裏難受,若是這時真的難受了,那才是上當了,若是咱們能表現得若無其事,那難受的就是她了!”

青兒琢磨了一下姑娘的話,好像是有些道理的。

“姑娘,都怪婢子淺薄。”

“你這可不是淺薄,是真性情!”徐芸華笑了,“好啦,管她參加什麼晚宴,坐在哪兒的,那都跟咱們沒關係,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是。”青兒附和。

“好啦,既然待會兒還有晚宴,估摸二叔二嬸不會很快回來的,那我去床上躺一下吧,這會兒是真的覺得有點兒累了。”說著,徐芸華打了個哈欠。

“好的姑娘,那待會兒婢子把飯溫在灶上,您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再吃吧。”

青兒知道,姑娘現在是那種就算天塌下來也得先吃飯的人,所以,就算是在病中,也是不會少吃一口的。

徐芸華點頭應下,躺在床上,許是喝的那碗藥裏加了安神的藥材的緣故,所以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沉沉的,連夢都沒做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