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放假了,陳朝歌無所事事,他總是站在院子裏,憂愁的望著遠方,陰森森的,像鬼一樣。婉春半夜起來睡不著,甚至都被嚇到了,說他,他也是不聽的。
“陳朝歌,你在幹什麼?”
得,理也不理自己。
婉春每次過來看見他後,都非常嫌棄,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陳朝歌很樂意別人不理他。
等到一陣風吹過時,院子裏來人了。
陳朝歌不喜歡阿年。他卻又來了!
他進到穆家院子裏,默然地看著陳朝歌。他長長久久沒有講話,婉春在一旁觀看實在忍不住了,問:“阿年,來幹什麼呢?”
阿年聲音有些嘶啞:“聽說常母的鐲子丟了。”
婉春愣一愣,道:“是啊,被偷了。”
“那個大盜偷的?哈哈。”阿年笑起來,有些猙獰。
婉春有些害怕,不自覺後退幾步。
陳朝歌瞟她一眼,道:“你笑的樣子嚇到婉春了。”
阿年笑的更大聲,從懷中掏出翠綠的鐲子:“認不認得,常母的鐲子。”
當然認得。婉春尖叫一聲,道:“阿年,你抓到大盜了。”
陳朝歌眼睛微眯,裏麵有利刃的寒冷。
阿年微笑,這次正常許多,如他往日一般,純良和善。婉春忽然有些傷感,還有心虛。是不是發現了。
自己算什麼,同謀嗎?
阿年又從懷中掏出封信,道:“這兩個是一起發現的,就在後山的半路上。你想不想知道裏麵寫的什麼?”阿年怪異地望向陳朝歌。
陳朝歌搖頭,阿年大聲讀起來:“多謝陳兄救命之恩,若不得陳兄包庇,恐插翅難逃。此鐲為我所盜之物上上品,特贈於陳兄。”
阿年身子抖起來:“好一番江湖兒女的義氣,怎麼犧牲的卻是我兄弟性命。”
陳朝歌繼續搖頭:“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
婉春呆住了,驚的全身發寒。這是什麼意思,她再明白不過。可是為什麼要留這封信,讓人懷疑的信,分明是故意的,故意的,為什麼?
陳朝歌與大盜可有救命之恩。
阿年道:“跟我獄中走一趟吧。”
婉春不假思索地說:“阿年,你誤會陳朝歌了,他必定不是那種人。”話音剛落,她自己都駭住了,為什麼毫不猶豫地為他開脫。他是哪種人,自己清楚的很,不是嗎?
阿年看著婉春,神情有些悲涼:“婉春,你年齡小,被他騙了。他表麵上是什麼夫子,其實暗下武功高深,存心不良。他與盜賊是同夥人,害死了阿九。阿九今年才十六歲,有時候大家談起娶媳婦兒,還會臉紅呢。”
婉春嘴唇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她知道陳朝歌與大盜一夥,從來知道,卻還是為他開脫,自己還真是可怕呢。
阿年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滿心仇恨都投給了陳朝歌,道:“陳夫子,勸你認罪吧,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陳朝歌笑一笑,聲如清泉:“你想屈打成招嗎?你與其他衙役並沒什麼不同呢。既然如此,就莫要裝什麼正派了。”
“在這木村有如此本事的,除了你還有誰?信上一個陳某,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