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的眉峰緊蹙著,目光鎖著墨許許,被嚇得一時間忘記了怎麼開口,希望眼前的一切隻是他一時產生的幻覺。
然而,真的隻是幻覺嗎?
半晌——
“您……”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可還滿意?”
楚易猛的回神,“稍等。”
單單留下兩個字。
便急急忙忙的轉身回了房,留下幾個女人和一扇被關上的大門。
這個時候,夜寒淵剛好洗完澡,下身僅圍著一條浴巾就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修長的手指插在微濕的短發中,一邊走,一邊隨意的撥弄著,水珠從他的發尖滴落,在他光裸著的胸膛上滾動向下,最後,在他緊實的皮膚上留下一條條亮晶晶的水痕。
如此這般的夜寒淵,簡直“騷”到了極致,還沒說話,就把一旁的楚易給生生的掰彎了。
楚易尷尬的側了側身,把臉別開,“咳,咳,爺……,那個……”
想了半天,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卻被夜寒淵把話接了過去,“是燕北城叫的人來了?”
“是,是的。”
“打發走就是。”
“可……”
“可?”夜寒淵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悠然的喝了一口,緩緩道:“你還想讓他們留下不成?”
言下之意,他現在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可外麵的那個女孩是……
楚易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顫顫巍巍的開了口,“可……,他們送來的人是……,是墨小姐。”
說完,他連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抬頭看夜寒淵一眼,就這樣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
“墨小姐?哪個墨小姐?”
夜寒淵的聲音很輕,說得雲淡風輕,跟緊張到極致的楚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楚易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是兩年前跟你結婚的那一位。”
夜寒淵終於有了反應。
他端著酒杯的手輕輕頓了一頓,眼瞼微微垂了垂,一秒鍾之後,轉而晃動著酒杯,若有所思的吐出幾個字:“跟我,結婚,的……”
“是,就是她。”
這個時候,夜寒淵才悠悠記起,他確實已經結婚了,就在兩年前的某一天。
至於對方是誰,幾歲,叫什麼,長相如何,他通通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大概是,她是個女的。
時間似乎在這個時候停止了。
直到許久之後……
“讓她離開。”夜寒淵慢條斯理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疏離的態度十分明顯。
於這位墨小姐,他不想有太多的瓜葛。
兩年前是,兩年後的今天,更是。
“可是……”楚易試圖告訴夜寒淵墨許許被人下了藥,卻又一次被夜寒淵把話截了過去,“是我給的生活費不夠多?還是兩年時間太長,讓她耐不住寂寞了?”
“……”
薄唇微微的向上揚起,墨色深瞳卻早已經暗了不知多少個溫度,“我對不自愛的女人沒興趣。”
“是。”
楚易無法左右夜寒淵的思想,便隻能恭敬的退開,準備把一行人打發走。
然而……
門才剛一打開,墨許許就一頭栽進了房間,倒在厚厚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