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怕啊,心巧是誰,那可是整個大虞,就沒有幾個人不怕的。
他就這樣坐著,坐在那裏,猶如泥菩薩一樣,至於他的最寵愛的心肝寶貝張陳氏,究竟怎樣了?
他也不敢去問,更加不敢去看。
他就這樣,坐在這裏,呆呆的坐著。如果心巧不驅趕著水先生的到來,估計他就要這樣坐一輩子。
“水先生?”
當他看到,那個一身邋遢的水先生,出現在他的縣衙裏的時候,他幾乎都不敢認這家夥了。
滿身的屎尿臭雞蛋,掛著幾片爛菜葉……
這哪裏是當初,那個在他麵前,給他指點乾坤的水先生,簡直比起從茅廁裏拉出來的,都還要狼狽和臭的多。
水先生沒有理他,此時的他,都快要崩潰了,終於知道,惡人會有惡報的。
仿佛他這輩子,做下的壞事,在這一刻,都已經報應了一般,他哪裏還有心情理他?
更何況,心巧騎著白馬寒冰,還跟在他的後麵呢?
“張知縣,你不是問本姑娘狀告何人嗎,本姑娘就狀告他!”
心巧指著水先生,對著張知縣說到。張知縣嚇得,差一點沒有從那高高在上的縣令位置上,摔了下來。
“心巧……心巧姑娘……姑娘告他何罪?”
張知縣不是第一天做縣令,他甚至在來著樊城之前,就已經出任過好幾任的縣令。
審過的案子,又何嚐不是千千萬萬的。
但是,卻從來沒有,審過如此的案子。
因為這家夥所做的壞事,自己才是真正的主謀。
要不是他張知縣的話,這個一無權,二無力的水先生,怎麼可能會把樊城,搞得如此的烏煙瘴氣。
張知縣知道,如果說水先生又罪的話,他更加的有罪,而且還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如果是其他人來告的話,他倒也不怕。
就算是大虞來了,也是如此。
因為他世家子弟,他們世家子弟犯了法,王法是不管不了的,最多吧他撤職免官,然後交給張家來處罰他就是了。
張家又怎麼會處罰他這樣的人?
他可是對張家忠心耿耿,他收刮來的錢財,大多數都交到了張家的手中,他不但不會受到處罰,還會成為張家的英雄。
最多隻是一些明麵上的懲罰而已,在背後裏,他還會受到更好的優待。
甚至說,等到這件事一過,張家還有可能,再給他弄來一個官職來,必定他是張家的核心子弟,張家子弟立下的功勞,都可以劃到他頭上。
甚至還可以,用張家子弟的功勞,給他換來更加大的官職也有可能,必定要找一個會撈錢的官,卻該家族撈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是,他遇到的是心巧,心巧不是大虞王,大虞王要顧及的他張家,在心巧的眼裏,就是一個屁都不是。
當初的八大世家,惹著了心巧,心巧都沒有害怕,還讓勢力比他張家還要強大的婁家灰飛煙滅了。更何況是他張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