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可多了,就連他們這些老家夥,也是讀過書的人。要不然,他們可做不了家主的位置。
一個個狐狸一般的家夥,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而這個坑,來填土的,居然是他們平時最看不起的寒門子弟。
“等一等!”
眼看著,這些難民們越來越懷疑,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覺得像個傻子一般被愚弄,準備散去的時候。
一個老家夥站了起來,一站起來的,他就開始大哭了起來。
“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你在夢裏給我托的夢,說的話,我都記得啊……”
他哭的撕心裂肺,仿佛兒子,真的死了一般。
然後就開始編起了故事來,還不是那一套,說是他兒子給他投夢,說是就是因為心巧給虞無極送書,才讓虞無極被偷襲。
一口咬定了,心巧就是禍水。
不得不說,鬼神這東西,在這片大陸上,確實能夠唬住人。
他甚至還說出了理由來。
“確實,平時的書的話,不會有任何的意義,但是心巧那賤人,可是在七爺出發的時候,把書送給了他!”
“這就像是商店開張一般,最是該討個好彩頭的時候,把書送給了七爺!”
這家夥這麼一說,仿佛還真的有幾分道理,而且還是他兒子給他托的夢,就更加讓人相信了。
隻是,他的話才剛剛一落下,劉梓晨就對著他問道:“這位老人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在軍營裏,有著文書這個官職?”
“又有沒有聽說過,帶兵打仗之人,也需要熟讀兵書才行?”
“還有,很多軍機大事,都是用飛鴿傳書來傳遞消息?”
“我倒要問問你,這些在大軍出發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全部都趕出軍營,又或者說,將軍們要把他們的兵書,也得在出發之前,全部燒掉呢?”
出發之時討彩頭一說,同樣沒有任何的根據,隻是這老家夥,卻還有著最後的一招。
那就是,這話是他兒子說的,而他兒子已經死了,死人托夢,總不會說謊話吧?
“那我兒子,怎麼會如此說?他死的好慘啊,才剛滿十六,還未娶妻,就被和賤人害死了啊……”
“就剩下我一個老家夥,我也不活了……”
他哭的越來越傷心,仿佛已經感動了所有人,很多的難民,似乎真的相信了他。
尤其一名女子,向著他走了過去,扶著他關切的問道:“大爺,我也是死了丈夫的人,一看見你這麼可憐,我也想哭,不知道你是哪裏人啊?”
“姑娘,我是涇源人?姑娘,你不知道,涇源城被攻破,究竟有多慘啊……”
他大聲的哭著,卻沒有看見,那名安慰他的女子,手中的一對牛耳尖刀,已經準備好了。
“不對呀大爺,你既然是涇河城人,說話的口音,怎麼跟我們不同呢?”
“我看你是這虞京城人吧?”
又是幾名死侍圍了過來,將他圍在了中間。頓時間,那老者就止住了痛哭,憤怒的大罵道:“老子是哪裏人,關你們這群賤民何事?”
賤民?隻是一個賤民二字,就已經爆露了他的真實身份,而且還激起了這裏難民們的眾怒……